幕,眼中的最后一丝顽抗终于熄灭。他“噗通”跪地,长刀“哐当”落地:“我降……我愿指认旧朝余孽的藏身处。”
林羽收剑回鞘,玄铁剑上的血珠滴落在叛军将领的手背上,烫得他猛地一颤。“带下去。”他对亲卫道,“看好了,别让他咬舌。”
此时,张将军已带着人将敌营的粮仓付之一炬,火焰窜起的浓烟里,飘来谷物烧焦的焦香。义军士兵们正将投降的叛军捆成一串,像拖牲口似的往营外赶。
林羽登上敌营的望楼,望着远处渐渐平息的沼泽地。旧朝援军的黑旗已倒,陷在泥潭里的士兵还在呼救,但无人理会——战争从不同情弱者,尤其是为恶者。
“将军,清点完毕。”亲卫捧着账册上前,声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斩获叛军首级三百二十七颗,俘虏一百五十六人,粮草……全烧光了。”
“烧得好。”林羽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晨光正一点点驱散夜色,“他们没了粮草,撑不过三日。”他从怀中掏出块干硬的炊饼,掰成两半递给亲卫一半,“吃点东西,天亮后,我们去收拾那些藏在山里的余孽。”
亲卫接过炊饼,咬了一大口,忽然笑了:“将军,您看那火,烧得跟朝霞似的。”
林羽抬头,果然见粮草堆的火焰还在燃烧,在晨光中竟透出温暖的橘红,像极了日出时的霞光。他忽然想起出发前,母亲塞给他的那袋炒米,此刻还在怀里揣着,温热的,带着家的味道。
“走了。”他拍了拍亲卫的肩,玄铁剑在朝阳下泛着清辉,“让弟兄们都吃饱,接下来的路,还长着呢。”
望楼下,义军士兵们正围着篝火烤干粮,笑声与咳嗽声混在一起,在渐亮的天色里,显得格外踏实。远处的沼泽地不再有呼救声,只有几只水鸟掠过水面,留下圈淡淡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