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瘦高个和矮胖汉子,还揪出三个混在伙房的——一个满脸疤的汉子,切菜时总往粮囤瞟;两个看着老实的青年,夜里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一被问就慌了神。粮囤烧了一半,黑黢黢的炭灰堆在地上,风一吹就飘起细粉。
“将军,出使藩国的使者选好了,是之前跟着陈老的文书。”亲兵小声说。林羽点点头,把那块“郑”字铜牌揣进怀里——铜牌冰凉,像贴着一块毒瘤。他望着演武场上正在核对身份的流民,心里清楚:这些余党藏得深,手段阴,不彻底清干净,义军就永无宁日。而此刻,某个角落的流民堆里,一个留着八字胡的汉子悄悄摸了摸腰间的短刀,眼底闪过和瘦高个一样的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