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丝毫怯场。
“一个草民也敢来朝堂放肆?”张将军往前一步,铠甲碰撞出“哐当”声,震得人耳膜发颤。他眉头拧得紧紧的,眼底满是怒意,嘴角却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前些日子还传你通敌,如今又来搅闹朝堂,我看你是活腻了!”
林羽没理会他的挑衅,只将目光转向百官,眼神里多了几分凝重:“草民是否通敌,今日便有分晓。但在此之前,草民要先揭露天大的阴谋——张将军私通叛军,出卖大唐粮草、武器,若不及时制止,叛军不出一月,就能兵临长安!”
这话一出,朝堂上顿时炸了锅。张将军脸色骤变,原本嘲讽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怒容,他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怒喝道:“你胡说!你有何证据?拿出来!”
“证据自然有。”林羽从容不迫地从衣襟里掏出油布包,手指灵活地解开麻绳,取出那些泛黄的信件,递给身旁的侍卫。他做这一切时,眼神始终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眼前的局面,“诸位大人请看,这些是张将军与叛军往来的书信,上面写着每月送粮的数量、武器的型号,还有叛军的布防图,落款虽无全名,却有张将军的私印。”
侍卫将信件依次呈给百官,起初还有人小声议论,可越看,脸色越沉。一个白发老臣拿着信,手指不住地颤抖,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这上面的印,确实是张将军的私印!老夫当年与张将军共事时,见过这印!”
张将军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他却顾不上擦,眼神慌乱地扫过众人,强撑着辩解:“是伪造的!这信是他伪造的!我与叛军势不两立,怎会私通?”他的声音比之前弱了几分,底气明显不足。
“是不是伪造,问问证人便知。”林羽转向殿外,朗声道,“苏烈,带李老卒进来!”他说话时,眼神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苏烈很快带着李老卒走进来。李老卒穿着件打了补丁的旧棉袄,身形瘦弱,脸色还有些发白,可站在大殿中央,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他对着百官行了个礼,声音虽有些颤,却字字清晰:“草民李老卒,曾是张将军麾下的兵。去年冬天,我亲眼见他派亲信往叛军大营送粮,还听见他跟叛军的人说,等叛军破了长安,就封他做节度使……后来他怕我泄密,还派人来杀我,我躲在柴房里才捡回一条命!”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眼底满是恨意,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你胡说!你个老东西,竟敢诬陷我!”张将军彻底慌了,脸色涨得通红,就要冲上去,却被旁边的武将死死拦住。他挣扎着,眼神里满是疯狂,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朝堂上的议论声更大了,不少官员看向张将军的眼神,已经带了愤怒和鄙夷。林羽趁机上前一步,眼神里满是恳切,朗声道:“诸位大人,如今叛军势大,张将军通敌之事若不解决,平叛无从谈起。草民有一计,愿献与陛下:其一,先将张将军拿下,查抄其府中私产,防止他的亲信通风报信;其二,招募长安城外的流民组建义军——这些人流离失所,对叛军恨之入骨,稍加训练便能作战,还能解长安兵力不足之困;其三,派一支精锐,拿着从张将军处得来的布防图,绕到叛军后方,断其粮草,再正面出兵夹击,定能一举破敌!”
百官沉默了片刻,之前的白发老臣先开口,眼神里满是赞同:“林羽此计可行!张将军通敌证据确凿,当先拿下;流民组建义军,既解兵力之困,又能安抚百姓,一举两得!”
“可流民未经训练,贸然上战场,会不会反而误事?”另一个官员皱着眉,眼神里满是担忧,提出了疑问。
“不会。”林羽立马接话,眼神里多了几分自信,“草民已带流民练过半个月刀法,他们中不少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