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发路费,想留下的……跟我们一起重建。”
三日后的长安临时朝堂,林羽站在残破的宫殿里,听着谋士们的争论。有人说要严惩降兵,有人说该减免赋税,吵得面红耳赤。
“都停。”林羽走到殿外,指着城墙下正在开垦荒地的人们——有义军士兵,有前叛军,还有抱着孩子的妇人。“税要减,但不是现在。”他转身时,阳光恰好照在他带伤的左臂上,“先把地种起来,把城修好。至于那些想搞破坏的余孽……”
他的目光扫过殿内,带着硝烟熏过的沉静:“让他们看看,这天下,不是靠打打杀杀就能成的。”
远处的田埂上,陈老正教几个老农使用新改良的犁。土坷垃被翻开,露出下面湿润的黑土,混着淡淡的硝烟味,竟生出几分生机勃勃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