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已中了一箭,鲜血正顺着战甲往下淌。
“你输了。”林羽收刀而立,身后的义军正稳步推进,盾牌墙步步紧逼。
李肃拄着刀喘息,乌骓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他望着四周倒下的人,又看了看林羽刀上未沾血的刃面,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些自嘲:“是输了……但你记着,我这帮弟兄,没一个是孬种。”
林羽挥了挥手,示意亲兵上前包扎李肃的伤口:“降兵我会妥善安置,不伤他们性命。”
李肃抬眼,晨光正落在林羽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忽然想起多年前,两人还在一处营里受训时,林羽也是这样,总留着三分余地。他松了松握刀的手,长刀“当啷”落地。
远处的厮杀声渐渐歇了,义军士兵正将昏迷的叛军抬到担架上,陈老带着药箱跟在后面,挨个给人喂醒药。林羽望着这一幕,忽然对李肃道:“你看,打仗不是非要你死我活。”
李肃没说话,只是望着自己染血的手。晨光漫过他的战甲,在地上投下一道歪斜的影子,像个终于卸下重担的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