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灭不掉，足够李肃喝一壶的。
就在这时，北坡突然飞来几支冷箭，擦着林羽的耳畔飞过，钉在雪地里颤动。他眼神一凛：“果然还有后手！弩机准备——放！”
北坡的弩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乱石岗后的箭声顿时哑了。林羽勒马立于壕沟边，看着雪地里那些进退不得的黑影，突然拔剑前指：“兄弟们，李肃就这点能耐！随我杀出去，把他们赶进壕沟里喂铁蒺藜！”
士兵们早已按捺不住，跟着他的剑光冲出营门。马蹄踏在雪地上，溅起的雪沫混着喊杀声，在旷野里荡出很远。林羽的剑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串血珠，落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
李肃的人马显然没料到他们敢反冲锋，顿时乱了阵脚。有个戴头盔的将领想往后逃，被林羽追上，一剑挑落头盔——露出的竟是张陌生面孔，显然不是李肃本人。
“李肃呢？”林羽用剑尖抵住他的咽喉，那将领哆嗦着指向北边：“在……在乱石岗后面，说……说要等咱们冲出来再……再放火箭……”
林羽心头一紧，刚要下令回撤，就见北坡上空掠过一片火光——是火箭！他猛地挥剑砍断身边的旗杆，大喊：“举盾！”
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火箭撞在盾面上“噼啪”作响，却没烧透。林羽趁机下令：“撤！回营！”
退回营门时，他回头望了眼乱石岗，隐约看见雪地里立着个熟悉的身影，正用阴冷的目光盯着这边——正是李肃。两人的目光在风雪中相撞，都淬着冰。
“将军，咱们守住了！”亲兵兴奋地喊道，营地里的火墙还在燃烧，把半边天都映红了。
林羽勒住马，看着雪地里那些挣扎的黑影被拖进壕沟，嘴角勾起一抹冷峭的笑。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李肃既然敢放出火箭，手里定然还有更狠的招数。
风雪更急了，仿佛要把整个营地吞没。但林羽握着剑柄的手更稳了，目光扫过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在心里默念：李肃，你的把戏，才刚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