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少年兵猛地将林羽推开，自己却扑向李肃。
李肃猝不及防，被少年兵撞得炸药包脱手，火折子“哐当”掉在地上，火星溅到引信上！
“找死！”李肃怒吼着拔出腰间匕首，狠狠刺入少年兵后背。
“将军快走！”少年兵用尽最后力气抱住李肃的腿，血沫从嘴角涌出。
林羽目眦欲裂，短刀脱手飞出，正中李肃咽喉！李肃瞪大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缓缓倒下。
炸药的引信已燃至尽头。林羽一把抱起少年兵，转身冲向秘道深处。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气浪将他掀飞出去，重重撞在石壁上。
不知过了多久，林羽从昏迷中醒来，怀里的少年兵身体已经冰凉。秘道塌了大半，只留下一线光亮。他颤抖着合上少年兵的眼，将他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台上，用石块垒了个简易的坟茔。
“安息吧，好弟兄。”林羽起身时，泪水终于滚落，砸在冰冷的石板上。
他循着光亮爬出秘道，外面已是黎明。乱葬岗上，络腮胡带着幸存的士兵正焦急等待，见他出来，纷纷扑上前：“将军！”
林羽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又回头看了眼秘道的方向，握紧了腰间的刀。
这场仗，他们赢了。
但代价，永远刻在了心口。
远处的营地废墟上，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照亮了插在断壁残垣上的义军大旗，猎猎作响，如同不屈的魂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