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窥视,却能模糊感应到对方大致的状态和方位!
更重要的是,此镜的反噬相对较小,更多的是消耗灵石和神魂之力。
“就是它了!”林汝州眼中闪烁着兴奋而阴鸷的光芒,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不惜耗费巨量极品灵石,又抽调了数名金丹期影卫辅助,日夜不停地以自身精血和神魂温养祭炼这面残镜,试图将其与沈若那枚玉簪和头发残留的气息彻底绑定!
过程缓慢而痛苦,每一次催动残镜,都会抽干他大量的神魂之力,让他本就未愈的伤势雪上加霜。
但他甘之如饴。
每当他通过骨镜感受到那遥远北荒传来的、微弱却确实存在的联系时,一种病态的满足感和掌控欲便会油然而生。
他看不到清晰的景象,听不到具体的声音。
但他能隐约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情绪波动!
这种模糊的感知,如同慢性毒药般折磨着他,却也让他更加癫狂地投入其中。
“沈若……”他抚摸着冰凉的骨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扭曲的笑容,“你以为躲在那里就安全了吗?我会一直看着你……”
“等着吧……等我彻底掌握这骨镜之力,等我恢复伤势……便是你们噩梦开始之时!”
昏暗的宫殿内,林汝州的身影在骨镜幽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阴森可怖。
经过数日不惜代价的温养祭炼,耗费了海量极品灵石与神魂之力,这面来自邪宗遗迹的诡异骨镜,终于与沈若那枚玉簪和头发残留的气息建立起了一丝微弱却稳定的联系!
嗡……
骨镜幽暗的镜面如同水波般荡漾起来,模糊的景象开始缓缓凝聚。
林汝州猛地屏住呼吸,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镜面,连神魂被抽空的剧痛都仿佛感觉不到了。
镜中景象渐渐清晰。
依旧是那间熟悉的静室,陈设简单却温馨。
沈若正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丹经,垂眸细读。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常服,未施粉黛,侧脸线条柔和,神情宁静专注。
窗外月光洒落,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清辉,宛如月下仙子,清冷出尘。
林汝州的心脏猛地一缩!呼吸骤然急促!
是她!真的是她!比记忆中更加清丽,更加……触不可及!
那是一种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安宁而恬淡的气质。
不再是记忆中那个被他囚禁、眉宇间总带着隐忍与恐惧的金丝雀,而是一个真正活着的、有血有肉、被人精心呵护着的……女人。
这种认知,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他的心底!
“噗……!”
窥天骨镜前,林汝州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落在幽暗的镜面上,瞬间被吸收,只留下暗红的痕迹!
他身体剧烈颤抖,脸色瞬间灰败如金纸,眼中充满了骇人的血丝与疯狂!
他看到了!他看得清清楚楚!
镜面中的景象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入林汝州的眼,更刺入他偏执的心脏。
那口鲜血喷出,不仅是伤势的反噬,更是急怒攻心,是妒火焚身的具象。
沈若……他的沈若。
曾几何时,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在他林家少主的宁心苑,她穿着他赐予的华服,佩戴着他赏赐的首饰,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都理应在他的掌控之下。
她应该是脆弱的、惶恐的、只能依附他而活的笼中鸟。
她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轻愁,在他眼中,正是她属于他的最好证明。
可现在……
镜中的她,神情是那样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