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笑道,“当日军情紧急,若非李参军不辞辛劳,亲赴前线传递潞州军情,又与卑职反复推演,卑职纵有愚勇,也断不敢行此险着。这取孝州的首功,当归于李参军料敌先明,传递有方。”
他略一停顿,将姿态放得更低:
“至于卑职,不过是借了二爷的洪福,顺势而为罢了。说到底,是二爷运筹帷幄,麾下才有李参军这等干才;亦是二爷威德所致,我军方能势如破竹。”
这番话,既抬举了李默,更将最终的英明与功德都归结于赵景岚,可谓滴水不漏。
赵景岚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显然对林川的识趣极为受用。
他随手拿起手边的茶盏,用杯盖轻轻拨弄着浮叶:
“林将军过谦了。年轻人,懂得谦逊是好事。不过,如今孝州已定,潞州之围亦解,不知林将军对接下来这漕粮折银的新政,有何高见啊?朝廷此举,可是给咱们北疆诸镇,出了个不小的难题。”
赵景岚轻轻啜了一口茶。
目光透过氤氲的热气,落在林川脸上,留意着他的反应。
林川闻言,表情凝重起来。
“二爷一语中的!此事……正是卑职眼下最大的心病。”
“说来听听?”
“朝廷此举,看似放权,实将千斤重担压在了边镇肩上。卑职人微言轻,麾下仅青州、孝州两卫之地,粮饷采买,动辄涉及上万大军性命,实不敢有丝毫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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