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才是历史上完颜阿骨打仅以两千五百人起兵,却能在七年内灭辽、三年内灭宋的事实真相。
此时的女真人,不过是完颜部在此时成为了一根强大“拇指”,而其余的各部,却都散漫地分布于各地,甚至它们之间还在为了一些芝麻绿豆大的利益而相互攻打不止。大辽这只日渐衰落却依旧健壮的胳膊,依旧是“拇指”只敢远观而心畏的存在。
长春州是东北路统军司的治所,在其北边还有一个宁江州,正是大辽直控地区与完颜部女真的交界边州,理论上,过了宁江州,就是完颜部自治的区域,所以宁江州也就成为了可以观察并防备女真人的最前沿之地。
而此时正是老太傅萧兀纳被贬为宁江州刺史,虽然之后又被改任为南京道的临海军节度使,但是心忧国事的萧兀纳却是在巡视到了宁江州之后,就不再走了。他的眼光,一直落在了距离不远的完颜部女真所新建的那座会宁城,并露出深深的忧虑之色。
既然距离如此之近,秦刚专程拜见了这个性格、命运极似之后大宋宗泽一样的英雄人物。
“你就是那个汉将徐统军使?”虽然官职被贬,但是老节度使的宰执气势依然存在,而且身为契丹人的高大身材也使得他在面对秦刚时傲然不已,“寒冬雪地,徐统军使不在辽阳休整,如此四处奔波,不知所为何事?”
“换防、整军、监视女真人!”秦刚知其脾性,也不多言,就简洁地说了三个短句。
“哦?”萧兀纳的眼中精光一现,他反问道,“朝中都言女真部地偏人少,不足为患,徐统军使此举难道不是杞人忧天么?”
“要说地偏,完颜部女真距此不过百余里地,回跋部、曷苏馆女真更是环东京遍布,即使是至上京的距离,不过一千余里。一旦春暖雪消,旬日可至;再看人少,萧相可知:自完颜劾里钵任女真部落盟长后这三十年来,这完颜部已经并吞了六家,实控臣服者十四家,甚至远在东海之滨的蒲卢毛朵部、顺化部都有不少部落投靠,控户已达万余之多!”秦刚不动声色地说着。
萧兀纳却是听得白眉一颤,立即问道:“徐统军使所言可有实证?”
秦刚将早已准备好的东北路军情汇总恭敬地递上道:“这是我东北路最近两个多月的各方打探。同时,针对眼下已有问题的曷懒甸一带,我也单独派人募兵制约,请萧相一阅!”
萧兀纳接过情报仔细看完,然后抬眼紧紧盯着秦刚上下打量几眼,才开口:“我知你是混同郡王的得力之将,也听过你智勇双全之名,这智者今日得以一见,但是这勇嘛……”
说着,萧兀纳却是一个大步上前,左手依旧拿着情报,右手却迅如闪电一般拍向秦刚的左肩之上。
其实秦刚见其动步,便已察觉其出手之势,以他现在的身手,想要避开也不难,但是一来他相信这位老宰相没有理由害他,二来他对自己现在的实力更有信心,更是有心来领教一下对方的身手,于是没有闪动身体,只是运气在肩头作了一定防护。
“阿不干【注:契丹语“爷爷”的意思】!”萧兀纳身后的地方却是跳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他是知道自己爷爷的手劲,其年轻时能拉开三石的硬弓。此时全力拍去的一掌,至少得有一两百斤之力,又看秦刚居然对此没有闪避,只恐这一下拍下去,轻则肩膀错位骨裂、重则半身被制。
但是,只见秦刚身形虽然未动,但是肩头却在其掌拍上的一瞬间突然顺势下沉了半寸,便在这闪电之间卸去了四成之力,剩余掌力便被他以内在蓄起的真力尽数扛下,淡定自若地说道:“谢萧相手下留情!”
萧兀纳当然也很意外,收手赞道:“百闻不如一见,徐统军使在此,乃是我大辽之福!”
“萧相言重了!”秦刚却是正色道,“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