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几个关于交通规则和应急处理的问题。晨晓虽然年轻,但提前做了充分准备,回答得条理清晰,甚至结合了最近一起热点交通事故案例,分析条理分明。张主任满意地点点头,摘下眼镜擦了擦,说:“不错,基础素质过关。不过最终还得通过市里的统一笔试和面试,我们这边会优先把你推荐到选拔名单里,但关键还得看你自己表现。”他递过一叠资料,“这是历年笔试真题和最新的法规汇编,好好准备。”
柳琦鎏和儿子跟着张主任来到了交管局。大厅里人来人往,嘈杂声此起彼伏。张主任带他们到了人事科,详细说明了报名流程和注意事项,还递给他们一份厚厚的考试大纲。柳琦鎏看着墙上挂着“公正、廉洁、为民”的标语,阳光透过玻璃斜斜切进来,落在那些烫金大字上,竟让他想起当年在文学社刻蜡纸时,油墨在阳光下泛起的幽光。他轻轻拍了拍晨晓的肩膀,晨晓转头望向他,两人目光交汇,无需言语,皆是默契。
一个月后,晨晓凭借扎实的准备顺利通过了笔试和面试。张主任亲自打电话通知他们,语气中带着欣慰:“晨晓表现不错,已经正式录取了。七天后到警校报到,进行封闭式训练两个月,之后就能安排上岗。”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的哒哒声,柳琦鎏仿佛看见张主任伏案工作的身影,心中涌起一阵感激。
七天后,晨晓如期来到了警校。柳琦鎏特意起了个大早,将儿子的警服熨得笔挺,又往他的背包里塞了盒胃药——晨晓从小胃就弱。送他到门口时,晨风卷起落叶,在水泥地上打着旋儿。柳琦鎏千叮咛万嘱咐:“好好训练,别怕吃苦,记住爸说的话,当警察要对得起这身衣服。”晨晓郑重地点了点头,背着行囊,走进了警校的大门。柳琦鎏站在门外,望着那扇缓缓关闭的铁门,门缝里漏出的阳光刺得他眼眶发酸。恍惚间,他仿佛看见年轻的自己穿着绿色军装离家当兵时,父亲在村口伫立的身影。
在警校封闭训练的两个月中,柳琦鎏时常给儿子打电话,询问他的情况。晨晓每次都兴奋地分享着训练的日常:烈日下的队列训练,汗水浸透作训服,后背结出盐霜;复杂的交通法规学习,他熬夜整理的笔记被教官当作范本展示;紧张的模拟执法演练,他第一次拦下“违规车辆”时的手抖,到后来能冷静处理突发状况……柳琦鎏听着,仿佛自己也跟着儿子一起成长。他特意买了个新本子,将晨晓提到的每个细节都认真记下,每晚睡前翻看,如同翻阅儿子成长的日记。
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柳琦鎏早早地来到了警校门口,等待着儿子归来。当他看到晨晓穿着崭新的警服,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微光,精神抖擞地走出来时,心中涌起一股无比的骄傲。晨晓的警服上,领口还别着一枚小小的“优秀学员”徽章,那是警校对他刻苦训练的认可。
“爸,我毕业了!”晨晓兴奋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那是长期喊口号留下的痕迹。柳琦鎏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眶微微湿润。晨晓的警服上,肩章闪着微光,那是责任与荣誉的象征。父子俩并肩走在夕阳里,影子被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像两棵并肩生长的树。
从那以后,晨晓被分配到市交管局直属中队,负责繁华路段的交通疏导。他工作认真,执法公正,多次受到市民表扬。有一次,一位拄拐的老大爷颤巍巍地来到岗亭,递给他一袋橘子,说是感谢他上次暴雨天帮忙推车。晨晓推辞不过,红着脸收下,转头就把橘子分给了同事。柳琦鎏每次看到儿子在朋友圈里发的执勤照片,都感到无比欣慰。他时常叮嘱晨晓:“好好干,记住,你的本事是警校里学来的,你的岗位是自己考来的,要对得起这份职业。”晨晓总会在电话那头朗声应道:“爸,您放心,我绝不给您丢脸!”
几年后,晨晓因工作出色被提拔为小组长。柳琦鎏受邀参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