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尖锐,“要去你去,我可不伺候!”
柳琦泽心里一阵刺痛。他知道妻子说的是实话,母亲对柳琦鎏家的亏欠,对自家过度的偏爱,早已在妻子心里埋下了怨恨的种子。可他不敢反驳,只能低声哀求:“这是除夕上供,关乎家里香火,你就算不看母亲的面子,也得想想孩子啊……”
“孩子?”妻子冷笑一声,“你娘带大的孩子,现在倒要我来擦屁股?门儿都没有!”
柳琦泽彻底绝望了。他明白,今天的冲突已无法调和。他想起母亲病榻上的模样,想起姐姐们殷切的眼神,又看看眼前愤怒的妻子,突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他默默转身,走出家门,漫无目的地在村口徘徊。
柳琦泽怀着沉重的心情,再次踏入了母亲居住的院落。他的大姐柳萍和二姐柳荣一见到他,脸上便浮现出满满的期望,他们的眼神仿佛穿透了他,直直地望向他身后,期待着那个他们渴望见到的身影。
“弟媳这次总该愿意来帮忙吧?”柳荣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眼神里满是迫切。
柳琦泽微微低头,沉默片刻,才缓缓抬起那双充满愧疚的眼睛,轻声回答道:“她……她还是不肯来。”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柳萍的眼泪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颤抖着手指,怒气冲冲地指向柳琦泽的鼻子,哭骂道:“你真是个窝囊废!连自己的媳妇都管不了,还配当儿子吗?母亲这辈子对你们家仁至义尽,结果呢?养出个白眼狼!”她的声音尖锐而充满悲痛,回荡在整个院落里。
柳琦泽心中一阵剧痛,他仿佛被重锤击中,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抵着冰冷的地面,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加清醒,更加痛苦。他哽咽着说道:“大姐,我对不起母亲,对不起你们……但我,我真的没办法……”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无奈和愧疚。
母亲在屋里早已听见了动静,她挣扎着要起身,想亲自看看这让她心痛的场景。柳荣赶紧扶住她,却被母亲脸上早已流下的泪水惊呆。“罢了,罢了……”母亲喃喃道,声音微弱而颤抖,“是我当年瞎了眼,对你们家太好,反而养出了仇人……”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失落和绝望,仿佛一生的期望都在这一刻破灭。
明亮的卧室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病床上的母亲,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中满是难以言喻的悲凉与深深的失望。那神情如同千斤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大姐柳萍的心上,让她心痛不已。
柳萍在这个家里向来是老大,从小就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说话也向来有着一定的权威。看着母亲如此模样,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再想到柳琦泽一家的所作所为,她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般再也压抑不住。她快步走到柳琦泽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了他的鼻尖,声音严厉而颤抖地说道:“柳琦泽,我今天必须把话给你说清楚。自从你们结婚以来,母亲给你们带孩子,那可真是含辛茹苦,把屎把尿,从小带到大,她老人家任劳任怨,毫无怨言。你二哥家都没这待遇,可你们呢?忘恩负义!现在母亲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家推三阻四,就是不帮忙!你们还有良心吗?”
柳萍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你想要你二哥的宅基地,我们一家人都帮着你说话,委屈了你二哥。你家有事的时候,大姐、二姐还有你大哥,哪一个不是尽心尽力帮衬你?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我们吗?你也真是个窝囊废,连自己媳妇都做不了主,你还算个男人吗?”
柳琦泽原本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听着大姐的指责,脸色越来越难看。听到最后一句,他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