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侄子们也没有说要去复二。所以柳琦鎏在计划中就没有安排这些人的参与。
然而,第二天早晨八点,当柳琦鎏来到舅舅家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院子里已经站满了舅舅近门的侄子们和侄媳妇们,大家带着烧纸祭品,脸上洋溢着庄重而肃穆的表情。很快,柳琦鎏四个姨姨家的孩子们也陆续赶到,他们带着铁锹等工具,准备一同前往坟地。
“琦鎏叔,我们都在这儿呢!”周伟热情地招呼道。
柳琦鎏心中既惊讶又感动:“没想到你们都来了,谢谢大家。”
一行人一路放着炮仗,浩浩荡荡地步行前往坟地。田野里的玉米杆随风轻摆,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为逝者送行。天空湛蓝,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整个场景增添了一丝宁静与祥和。
到达坟地后,大家开始祭奠仪式。香烛点燃,供品摆放整齐,柳琦鎏和母亲跪在坟前,口中念念有词,祈求舅舅的灵魂得到安息。祭奠完毕后,周伟等人纷纷离开,只剩下柳琦鎏和他的几个表兄弟。
“来吧,咱们把坟头整理一下。”柳琦鎏对表兄弟们说道。
大家齐心协力,用铁锹铲去杂草,平整土地,再用铲子将新土一层层铺在坟头上,使坟头更加坚固。最后,柳琦鎏拿起一根木棍,轻轻地打落坟头上直立的幡,完成了最后的仪式。
回到舅舅家,柳琦鎏发现周庆三兄弟端坐在屋门前,表情严肃。柳琦鎏立刻意识到,这是要喝复二酒。
“大哥,你们这是……”柳琦鎏试探性地问道。
周庆点了点头:“是啊,复二酒总得喝一杯。”
柳琦鎏迅速安排周伟等人布置桌椅,采购酒菜,并让几位嫂子准备中午饭。大家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儿,酒席便准备妥当。
三桌酒席间,大家谈论着不同的话题。嫂子们一桌谈论着柳琦鎏顺利办完了舅舅的丧事,语气中充满了欣慰和支持。
“琦鎏这孩子真是不容易啊,这几天为了舅舅的事情忙前忙后,累得不成样子。”一位嫂子感叹道。
另一桌的侄子们则在低声议论着柳琦鎏的不合作,导致周庆三兄弟主导了家族事务,又一次占了上风。
“要是柳琦鎏能听我们的,事情就不会这么复杂了。”一个侄子抱怨道。
周庆三兄弟等几个堂兄弟则在谈论柳琦鎏继承舅舅遗产的事。很快,话题变得越来越尖锐,气氛也逐渐紧张起来。
周庆和周芬两个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周庆指着院子哭泣着说:“要不是你不配合,我就会联合柳琦鎏的二姨用两万拿下柳琦鎏舅舅的遗产。”
周芬不甘示弱:“你要是听我的,花三万元也会把柳琦鎏舅舅的遗产抢过来。”
两人越说越激动,情绪几乎失控。周庆用手指点着这块宅基地,声音颤抖:“这片院子明天就不姓周了,改姓柳了。”
周芬更是愤怒,抓起一辆自行车狠狠地扔了出去,吓得那些侄子们和嫂子们纷纷鸟兽散。
柳琦鎏静静地伫立在房间的一隅,犹如一尊冷漠的雕像。他的眼神犀利而冷峻,仿佛能穿透眼前这场荒谬至极的闹剧,将一切虚伪与丑陋尽收眼底。周庆和周芬的争吵声此起彼伏,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狂暴的雷鸣,不断冲击着他的耳膜,令他感到一阵阵厌恶。可他却宛若置身于另一个宁静的世界,内心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早就预料到,舅舅的遗产会成为家族内部矛盾的导火索。这些堂侄们,平日里看似和和气气,亲如一家,可一旦涉及到利益,那伪善的面具便瞬间脱落,立刻就露出了贪婪的真面目。周庆和周芬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仿佛那笔遗产是他们天经地义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