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金碧辉煌了,丝毫没有寺庙那等冷肃之气。
走进侧院,沿着石径深入,两侧竹林沙沙作响,转而,豁然开朗,一道清溪蜿蜒流过,溪上架着座青石小桥。
这溪水,是活水,从寺外引进来的。
这寺庙,修的还真是精致极了。
院子里正中的主楼是座三层高的阁楼,阁楼门口,朱红的灯笼挂着,李复的靴底碾过青石板纹样,门柱两侧本该挂楹联的位置,却留着新鲜的凿痕,像是有人匆忙铲去了什么。
李复用指甲刮了刮残存的朱漆,指尖立刻沾上金粉——被铲掉的恐怕是鎏金刻字。
短时间内干这活儿,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李复推开阁楼的雕花木门,一股甜腻的脂粉香混着酒气扑面而来,与佛寺的檀香格格不入。
阁内垂落的茜纱帷帐被风掀起,露出里头一片狼藉。
显然有人匆忙收拾,却来不及抹去所有痕迹。
李复眉头紧皱,脸上的表情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地上散落着几枚金钮扣,在窗外投射进的阳光下泛着奢靡的光,一旁翻倒的绣墩上,还搭着些不明的衣物,金线绣的并蒂莲半掩在褶皱里。
矮几上杯盘狼藉,玉壶倾洒出的葡萄酒在织锦桌布上洇开一片紫红。
李复眼角抽了抽。
麻了个巴子的。
泾阳县境内!
他泾阳王的地盘上。
竟然出了这等腌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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