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往前凑了凑,双手下意识地攥在一起,指缝里还沾着石场的灰渣,眼神里满是恳求。
他知道自己是服刑人员,没资格提要求,可一想到刘翠兰孤零零地躺在医院,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心口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狱长看着他这副模样,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沉默了几秒才开口。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少了几分刚才的严肃,多了一丝无奈:“易中海,按规定,服刑期间除非有重大特殊情况,否则不能离监,这个权利,我没有。”
易中海的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刚燃起的希望又灭了大半。
他垂着头,手指抠着裤子上的补丁,指腹磨得发疼,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不过,”狱长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他紧绷的后背上,“你的情况确实特殊,妻子突然离世,家里也没有其他家属,我可以帮你往上面打个申请,把你的情况详细说明一下。”
易中海猛地抬起头,眼里又重新亮起一点光,嘴唇动了动,想说“谢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狱长却先摆了摆手,语气诚恳地补充道:“但你得有心理准备,申请能不能批下来,要看上级部门的审核结果,毕竟监狱有监狱的规矩,我没办法给你保证什么。”
这句话像一盆温水,既没让易中海彻底绝望,也没给他不切实际的期待。
他攥着裤子的手慢慢松开,深吸了一口气,尽管眼里还是红的,却用力点了点头。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坚定:“谢谢您,狱长……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谢谢您能帮我申请。”
狱长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目光掠过满脸急切的易中海,对他的感激的话恍若未闻。
他抬眼看向办公室门口,声音沉稳有力,让守门的狱警进来。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身着制服的狱警快步走入,身姿笔挺地站在一旁。
狱长这才缓缓开口,语气不容置疑:“今天不用安排易中海去干活了,你先送他回牢房。”
狱警恭敬地应了声“是”,转身看向易中海,示意他起身。
易中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狱警轻轻按住肩膀,只能跟着转身,脚步沉重地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办公室的瞬间,狱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决断:“小陈,你等一下。”
狱警立刻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狱长:“这样吧,今天给易中海单独安排一个牢房。”
狱警闻言,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有些疑惑,但最后还是没有多问。
再次应了声“是”,带着满心疑惑的易中海离开了办公室,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聋老太被带到怕派出所后,不管负责审讯的公安如何耐心询问。
她始终耷拉着脑袋,要么装没听见,要么就含糊其辞地敷衍,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眼看审讯陷入僵局,最后不知道李队长跟聋老太谈了什么,她才收敛了几分装聋作哑的姿态,开始断断续续地回答问题。
可一涉及关键的尸体线索,她始终不承认,任凭公安如何追问,都只摇头说“不知道”。
其实聋老太自己也满肚子疑惑,甚至有些慌乱。
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家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五具尸体。
这段时间,她基本没有出门,就算出门,也是院里,若真有异常,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要是早知道家里藏着尸体,她就算拼了老命,也会想办法让人偷偷把尸体运出去,怎么可能留到现在被公安发现?
更让她头疼的是,那些尸体已经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