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灰头土脸地冲回家里,“砰”
的一声甩上房门,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他一肚子火气没处撒,胸口憋得慌,看见刘光天和刘光福正坐在屋里闲聊,顿时像点燃了的炮仗,炸了开来。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杵在这儿干什么?”
他怒吼一声,上前就踹了刘光天一脚。
刘光天没防备,被踹得一个趔趄,撞在桌腿上,疼得龇牙咧嘴。
刘光福吓得连忙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问:“爸,您……您消消气。”
“消气?我怎么消气?就是因为你们俩没出息!”
刘海中指着兄弟俩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我在院里主持大会,结果被叶凡那小子当众打脸,你们要是有一个争点气,能混上个一官半职,我能这么没面子吗?”
他越说越气,抬手就给了刘光福一个耳光,打得刘光福脸颊瞬间红了一片。
“平时让你们多读书,你们偏不听,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现在好了,老子在外面受了气,连个替我撑腰的人都没有。”
刘光天捂着被踹疼的腿,敢怒不敢言。
他知道父亲今天在院里丢了大脸,这股气肯定要撒在他们身上,只能低着头默默承受。
刘光福捂着脸,眼眶泛红,却不敢反驳。
刘海中见状,火气更盛,抓起桌上的搪瓷缸就砸了过去,搪瓷缸“哐当”
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坑坑洼洼。
“我怎么就养了你们两个废物。”
刘海中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今天这事,全怪你们没本事,要是你们能有点出息,我能被叶凡那小子看不起吗?能在全院街坊面前丢尽脸面吗?”
他在屋里踱来踱去,一边骂一边时不时踹兄弟俩一脚、扇一巴掌。
把在中院受的委屈和怒火,一股脑全泄在了两个儿子身上。
刘光天和刘光福缩着身子,不敢躲也不敢吱声。
只能任由父亲打骂,屋里只剩下刘海中的怒骂声和兄弟俩压抑的痛哼声。
贾张氏捂着脸、散着头,一瘸一拐地冲回屋里,“哐当”
一声甩上门,把满肚子的怨气都挂在了脸上。
她一抬头看见秦淮茹正看着她,那股被打的委屈、被怼的难堪瞬间翻涌上来,当即就把矛头对准了她。
“你个丧门星,杵在那儿干什么?死人啊。”
贾张氏尖着嗓子骂道,几步冲到秦淮茹面前,伸手就要推搡她,“我在外面被人打成这样,刚才你怎么不帮我说话?任由别人欺负你婆婆?”
换做以前,秦淮茹多半会忍气吞声,可几天前,她已经跟贾张氏翻脸过了。
她猛地侧身躲开贾张氏的手,眼神冷冷地扫了过去,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妈,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刚才在中院,您说的那些话、造的那些谣,谁能帮您说话?叶凡之前可是给我安排过工作,您转头就说他被开除,背后嚼舌根被人教训,那是您自找的。”
贾张氏被噎得一愣,顿时拔高了嗓门:“我是你婆婆,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打?”
“我为什么不能看着?”
秦淮茹冷笑一声,手里的碗筷“哐当”
一声放在案板上,“是您自己不依不饶,非要我去街道办,结果呢?王主任都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是您造谣在先、挑事在前,您要是嘴巴干净点,不背后编排别人,能招来这顿打吗?”
“你……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贾张氏气得浑身抖,伸手指着秦淮茹,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秦淮茹没有停止,接着说道:“您要是有气,就自己反省反省,别把火撒在我身上,以后嘴巴放干净点,少惹点是非,也免得再挨揍。”
贾张氏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