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直到胳膊酸得抬不起来,呼吸粗得像拉风箱,手里的皮带都快攥不住了,这才停了下来。
他把皮带往腰上一勒,喘着粗气瞪着俩儿子:“滚回屋里反省去,什么时候想明白该怎么帮老子撑场面,什么时候再出来。”
俩儿子如蒙大赦,赶紧捂着满是红痕的胳膊,灰溜溜地跑进里屋,后背还在隐隐作痛。
他们心里满是委屈,爹的面子没撑住,倒让他们遭了这么大的罪。
厨房里的刘海中媳妇听见外面的动静无动于衷,只能加快手里的活计。
刘光天和刘光福一进里屋,就赶紧反手关上门,各自捂着胳膊上火辣辣的红痕,疼得龇牙咧嘴地坐在炕沿上。
“爸也太过分了。”
刘光天揉着胳膊,憋了一肚子火气终于忍不住爆,“明明是他自己想摆架子没摆成,贾张氏不占理还想找人撑腰,结果下不来台,倒把气全撒在咱们身上。”
刘光福也跟着点头,声音里满是委屈:“就是啊,那事儿谁看不出来是贾张氏不对?咱们要是帮着她说话,街坊邻居指不定怎么背后骂咱们呢,爸就知道让咱们帮他撑场面,根本不管事儿对不对。”
“疼死我了,这皮带抽得也太狠了。”
刘光天掀开袖子,看着胳膊上一道接一道的红印,气得直跺脚,“他当那个破主事人有什么好?天天琢磨着怎么立威信,琢磨着怎么让别人服他,结果呢?今天被街坊邻居看得明明白白,就是个和稀泥的,还拿咱们撒气。”
刘光福叹了口气:“往后再有这种事,咱们到底说不说啊?说了不对,不说又挨揍,真是左右为难啊。”
“我才不管呢。”
刘光天咬着牙,“下次再遇到这种不占理的事,我死也不帮他瞎说话,大不了再挨一顿揍,总比被人戳脊梁骨强,凭什么他要面子,就得咱们遭罪?”
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胳膊上的疼劲还没过去,心里的委屈更是翻江倒海。
他们想不明白,爹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威信,怎么就忍心对亲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在这一刻,两人甚至有些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刘海中亲生的。
如果是,那刘海中为什么总是要打骂他们,却不打刘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