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傻柱所料,贾张氏跟秦淮茹两人回家也就十几分钟。
前晌来过的两位公安同志就又出现在了四合院的门口。
深秋的风卷着墙角的枯叶,在青砖地上打着旋儿,给这原本就透着几分紧张的氛围,又添了几分凉意。
两位公安穿着挺括的藏蓝色制服,肩章上的徽章在灰蒙蒙的天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在院里喊话,也没有第一时间就朝着贾张氏家的西厢房走去。
而是脚步沉稳地穿过院子,径直来到了傻柱家的正房门口。
院儿里零星几个晒太阳的街坊,见公安又来了,都赶紧低下头假装忙活,耳朵却都竖了起来,连手里的针线活儿都慢了半拍。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东厢房的平静。
傻柱正坐在八仙桌旁抽烟,听见敲门声,心里立马有了数,起身几步就拉开了门。
“何雨柱,医院那边刚给我们回了信,说贾张氏已经出院了。”
领头的公安同志面沉如水,开门见山就说明了来意,“麻烦你现在带我们去贾家,我们有些情况要向她核实。”
傻柱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公安同志,贾张氏刚回来没十分钟,进门就跟我撒泼。”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院儿里指了指,“她一口咬定早上拉肚子晕过去,是我给她下了毒,还说就是吃了我家那盘辣椒炒肉才出的事儿,刚刚在院里吵吵的时候,院里的几个邻居也在旁边看着呢!”
说到这儿,傻柱咽了口唾沫,接着道:“不光污蔑我下毒,她还敢敲诈,张口就要我赔她五百块钱,公安同志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五百块钱啊,顶我一年工资了,她怎么敢的。”
两位公安闻言,眉头都不约而同地皱了起来。
深秋的阳光透过门框斜照进来,在他们严肃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们没有打断傻柱的话,也没有马上下定论,等傻柱把一肚子委屈都说完了。
领头的公安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沉稳:“何雨柱,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都记住了,等下询问贾张氏的时候,我们会一并调查核实,不会让你受冤枉的。”
傻柱这才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哎,谢谢公安同志,谢谢你们,我就知道你们是公正的。”
说着,他就主动侧身让开了路,“走,公安同志,我这就带你们去贾家,省得她等会儿又耍什么花招。”
一行人出了东厢房,朝着西厢房走去,院儿里的街坊们这下再也装不下去了,都偷偷抬起头,目光跟着他们移动。
院里的几个大妈压低了声音嘀咕着,嘴角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神情。
没一会儿,就到了贾家西厢房门口,这西厢房看着就比别家的屋子陈旧些,门框上的油漆都掉了大半,露出里面斑驳的木头。
傻柱停下脚步,伸手指了指紧闭的房门,对公安同志说道:“公安同志,这就是贾家了,贾张氏就在里面。”
两位公安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扇老旧的木门上。
领头的公安上前一步,抬起手,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房门,动作很轻,却在安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可还没等公安同志开口说明来意,屋里就传来了贾张氏那标志性的、泼辣又尖细的声音。
隔着门板都透着一股子蛮横:“谁啊?这么不长眼,敲什么敲?把门敲坏了,你赔得起吗?必须给我家换个新门。”
那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和嚣张,跟早上在医院里那副虚弱的模样判若两人。
两位公安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紧了,原本就严肃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但他们还是压下了心里的不快,保持着理智,对着屋里大声说道:“贾张氏,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