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吗?”
秦淮茹这话说得真是滴水不漏,话里话外都把责任往傻柱身上推,仿佛刚才撒泼要肉、出言不逊的不是棒梗。
他从头到尾只是个不懂事、被委屈了的孩子,而傻柱倒成了欺负孤儿寡母的恶人。
换作以前的傻柱,没经历过重生后的清醒,要是看见秦淮茹这副眼眶泛红、肩膀微颤的可怜模样。
那他这会早就心软了,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检讨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
可现在没有如果,重生后的傻柱早把她的伎俩看得透透的,心里半分波澜都没有。
眼见秦淮茹还在这儿颠倒黑白、装模作样地博同情,傻柱心里的不耐烦又多了几分。
他鼻腔里顿时出一声冷哼,语气里满是嘲讽:“秦淮茹,你这装模作样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跟我亲近?叫我傻叔?”
他特意把“傻叔”
两个字咬得重重的,眼神里带着几分凌厉,“怎么?我何雨柱在你眼里,就是个供人取笑的傻子?让人叫叔还得特意带上个‘傻’字,把我当猴耍呢?”
他往前一步,声音又冷了几分,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还有,今天上午我就跟你说过了,别来招惹我,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是你自己不听,非得凑上来找骂,这可不是我逼你的,纯属你自己犯贱。”
傻柱的话刚落音,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贾张氏从贾家屋里跑了出来。
她下午眯着眼补觉,睡得正沉,院里这阵吵吵嚷嚷的动静,硬是把她从梦里给拽了出来。
她刚冲到人群外围,一眼就瞥见棒梗正捂着脸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哭声又大又委屈。
贾张氏心里“咯噔”
一下,也顾不上问清缘由,三步并作两步就往棒梗跟前跑,一把将孩子搂进怀里,急声问:“我的乖孙哎,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等她扒开棒梗捂着脸的手,看清那半边高高肿起、连皮肤都透着紫红色的脸颊时,贾张氏的脸色“唰”
地就变了。
她平日里护犊子护得厉害,如今见宝贝孙子被打成这样,一股火“噌”
地就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她的眼里瞬间布满了怒意,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这是哪个天杀的,敢打我贾家的根苗,不想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