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背影看着比平时更显佝偻。
院里的人都知道,聋老太被放出来后,是有规定在身的,除了每天固定去前院厕所,其余时间都不允许出门闲逛。
刚才她在傻柱门口站了这么久,不少路过的邻居都看在了眼里,却没人敢上前多说一句。
倒不是大家忘了规矩,而是没人愿意去得罪这么一个老太太。
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二大爷刘海中以前在车间就是个普通工人,没权没势的。
后来就是因为特意靠上了聋老太,借着这层关系,才顺顺利利升成了现在的车间副主任,日子过得越来越风光。
这话在院里没明说,可人人都清楚其中的门道,要是谁不长眼,去管聋老太出门的闲事,得罪了她,指不定哪天就被记上了仇。
以她的能耐,再借着刘海中的势力,往后在院里、甚至在工作上给人穿小鞋、搞报复。
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没人愿意为了这点“规矩”
,给自己惹来一身麻烦。
刚刚秦淮茹拿着空碗,垂着头蔫蔫地跨进家门,她脚还没站稳,坐在炕沿上嗑瓜子的贾张氏就眼尖瞅见了。
她手里的瓜子皮“哗啦”
往地上一扔,尖着嗓子就开骂:“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去跟傻柱要口吃的,你就空着两只手回来?我跟棒梗、还等着吃饭呢,你这是要饿死我们是不是。”
骂完还不解气,贾张氏拍着大腿站起来,胸脯一挺就叫嚣开:“得了得了,跟你这窝囊废说再多也没用,我自己去,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本事,还拿不下傻柱那混小子?”
说着,她也不管秦淮茹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扯了扯衣襟,迈着大步就往门外冲。
可刚踏出家门没两步,眼角余光就瞥见傻柱家的门口站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聋老太。
贾张氏心里“咯噔”
一下,脚步立马顿住了,还下意识往门后缩了缩。
她可不敢跟聋老太面前找傻柱麻烦,别说聋老太在院里的分量,自己要是凑上去,指不定得吃多大亏。
于是贾张氏就躲在门后,探着脑袋偷偷盯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