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这回忆就不用了,真不用,您这是年纪大了,记岔了,可误会我了,我承认,我这人是爱占点小便宜,买棵菜都想多要两根葱,可威胁邻里、拦着人吊唁这种缺德事,我自己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要不是老易天天找我,又劝又逼的,我也是为了家里的孩子,不然我是肯定不会掺和的,您老可千万别误会我啊。”
他心里打得算盘门儿清,此刻没有别的想法,就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叶凡记恨自己。
他太清楚叶凡的能耐了,易中海和傻柱那样的都栽了,要是叶凡盯上他们闫家。
那么往后闫家的日子肯定没法过,孩子上学、家里过日子,指不定要受多少刁难。
所以不管钱婆婆怎么拆穿,不管院里人怎么看他,他都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咬准了“被易中海逼迫”
这话不松口。
只有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还在牢里、没法替自己辩解的易中海身上推,哪怕显得自己没骨气、没担当,也顾不上了。
叶凡站在原地,听着院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辩解,又看着闫埠贵急着撇清责任的模样,脸上始终没什么波澜,仿佛这些话、这些争执,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在他看来,当年爷爷去世,院里人愿不愿意来吊唁、给不给帛金,从来都不是什么必须较真的事。
愿意来的,是念着邻里间的情分,这份心意他记着。
不愿意来,或是被人逼着没法来,那也是别人的选择,他犯不着去怪罪,更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记恨许久。
至于易中海、闫埠贵还有刘海中三人,当年是怎么凑在一起合谋,又是怎么用各种法子逼迫院里人不许靠近叶家,叶凡心里其实早就清楚,只是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追究。
说到底,住在这个院里的,不过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邻居罢了。
既不是沾亲带故的亲戚,也不是能交心的朋友,犯不着为了这些人的算计和小动作,坏了自己的心情。
所以他连眼皮都没往闫埠贵那边抬一下,直接忽略了还在一旁絮絮叨叨辩解的闫埠贵,转而看向站在前面的钱婆婆。
他的语气放得温和了些,轻声说道:“钱婆婆,您老别费这份心思跟他们掰扯了,不值得,别人怎么做、怎么说,那都是他们的自由,咱们管不着,也没必要去管,您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