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那笑意落在他眼里,哪里是原谅的温和,分明就是在嘲笑他的狼狈、他的妥协。
胸口的火气又往上冒了冒,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可转念一想,眼下这事已经尘埃落定,自己再作也没用,反倒会更丢人。
他咬了咬牙,压下满心的憋屈,一句话也没再多说,只是伸手拉过身旁的李月珍,又扯了扯还愣在原地的刘光齐,头也不回地往自家后院走。
脚步有些急促,背影透着几分仓促的狼狈,像是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让他丢尽脸面的地方。
看着三人渐渐走远的背影,叶凡嘴角的弧度又微微上扬了些,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松。
随后,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一旁的许大茂和何雨水身上,语气熟稔地招呼道:“大茂,雨水,到我家吃饭去。”
何雨水闻言,连忙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歉意的笑,语气轻快地拒绝:“凡子哥,不用啦,我在家早吃过了,再去也吃不下,就不跟你们凑这个热闹了。”
叶凡听了,也没打算勉强,笑着点了点头:“行,吃过了就好,那我就不拦着你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许大茂,又顺带招呼了一旁的青叔,语气热情了几分:“大茂,青叔,走,回我家,咱几个好好喝点,聊两句。”
叶凡领着许大茂、叶天青两人往家走,脚步声渐渐远了,可院里围观的街坊邻居却没散去。
大家还凑在原地,三三两两地围成小圈子,压低了声音交头接耳,眼神里满是议论的兴致。
有说刘海中这次栽得彻底的,还有人悄悄琢磨着这事往后会不会再出什么岔子,连平日里不爱凑热闹的老人,都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听两句。
另一边,闫埠贵在叶凡几人走后,脸色就没好看过,眉头拧得紧紧的,脸色青,方才在院里强装的镇定全没了。
他没再跟任何人搭话,只沉着脸朝自家妻儿递了个眼神,转身就往家走,杨瑞华和几个孩子见状,也连忙跟上,一路没敢多问。
刚推开家门,把院门关严实,杨瑞华才忍不住凑上前,语气里满是疑惑和不解:“当家的,我就纳闷了,叶凡当初可是害你坐过牢的,那可是多大的仇啊,刚才在院里,你怎么还帮着他说话,跟刘海中解释那些?”
“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闫埠贵没等她说完,就沉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烦躁,“今天这事根本就是刘海中那老小子自己挑起来的,从头到尾都没跟我商量过半句,这不是明摆着要拉我下水吗?我要是不跟叶凡说清楚,免得他误会我也掺了一脚,后续麻烦事还得找上门。”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脸色又沉了沉,语气里多了几分懊恼:“还有,当初我坐牢的事,你以后别再提了,那根本不是叶凡害我,是我自己鬼迷心窍,贪小便宜拿了易中海的好处,才栽了跟头,这事说到底,是我自己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