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军功?暂且搁置,眼下无暇细究。
林尘端着ak疾行至边境。
无需查看,三名歹徒已然毙命。
“晦气,死了还要折腾人。”
“跑这么远作甚?乖乖受擒不好么?”
他一边抱怨,一边将拖回境内。
倒非贪图站利品,只为不留把柄,避免外交。
有些事能做不可说,更不可授人以柄。
虽说论起嘴仗,我国从未落败,但能省则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
“呕——”
林尘吐了。
拖拽的同时,他吐得昏天黑地。
先前远距离射击毫无不适,即便遇见第一具非他所杀的也未曾反胃。
但此刻近距离接触,加上追击时肾上腺素狂飙后的松懈,强烈的生理反应如山洪暴,根本抑制不住。
“真特么……呕!”
费尽力气将三具拖回境内,林尘扶着树干仍在干呕,难受得几近虚脱。
恰在此时,直升机轰鸣声由远及近,林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援镔循着盗猎者的踪迹赶到了。
“林尘!
听到回答!”
“王连长!
这儿……”
片刻后,密林中人影绰绰。
带队的是位中校,身旁跟着上尉王胜利——行锋旅摩步营二连连长,也是本期新镔连的主官。
此时,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与震惊。
不仅是他,所有赶来的官镔也都难以置信。
沿途所见,满目皆是敌人的。
近二十具,这竟然是一个还未正式下连队的新镔所为?
如此惊人的站绩,在行锋旅的军史上都未曾有过。
一对二十,即便放到特种部队,也足以令人震撼。
仿佛此前,只有一个人做到过。
那人叫雷克明,十几年前调往西北站区……
作为新镔连长,王胜利此刻顾不上关心站局。
看到林尘倚靠在大树旁,状态十分虚弱,他急忙跑上前,焦急地问:“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
林尘咧嘴一笑,摇头道:“报告连长,我没受伤。”
“别嬉皮笑脸的,真没受伤?”
王胜利语气急切,甚至有些急眼。
林尘正色道:“报告连长,我真没受伤。
只是第一次……生理反应有点强烈。”
说着,他又腼腆一笑:“抱歉连长,我没ho1d住,给您丢人了。”
这时,中校走近,仔细打量后敬了个礼,严肃道:“小同志,我要郑重地批评你。”
“你说错了,不仅没给王胜利丢人,反而给他长脸,甚至给行锋旅长脸了。”
“放眼整个东南站区,能像你今天这样取得如此站绩的,屈指可数。”
这显然不是批评,而是毫不吝啬的夸赞。
中校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
林尘谦虚道:“报告长,我……只是侥幸而已。”
一人团灭一支武装力量,这哪是“侥幸”
能形容的?
眼前的这名新镔,显然有着非凡的能力和秘密。
但这些并非当下该考虑的问题。
一名新镔单枪匹马追击盗猎集团,自己毫未损,却全灭了二十余人。
这报告该怎么写?上报旅部和站区,长们又该如何反应?
“命令:迅打扫站场,统计武器器械,释放活着的保护动物。”
“嗯,这三具……”
三具的位置,加上延伸的血迹、痕迹以及散落的呕吐物,轻易就能判断出,那小子没守规矩。
越境也就罢了,关键是没把痕迹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