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的另一端,是本丸熟悉而温暖的空气,混合着青草与樱花的淡淡香气,与永劫回响之地的死寂和混乱形成了天堂与地狱般的对比。
当最后一个人——搀扶着压切长谷部的药研藤四郎——踉跄着踏出光门,那扇由蒂娜力量维持、由众人信念支撑的银红色通道剧烈闪烁了几下,最终如同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般,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原地。
噗通、噗通……
重物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几乎是在确认回到安全之地的一瞬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极致的疲惫和伤势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所有人。
加州清光直接呈大字型瘫倒在庭院柔软的草地上,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烛台切光忠背靠着廊柱滑坐下去,帅气的外表荡然无存,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茫然与脱力。
山姥切长义甚至顾不上仪态,直接仰面倒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望着本丸蔚蓝的天空,淡蓝色的眼眸中罕见地露出一丝放空。
三日月宗近呵呵地笑了两声,慢悠悠地找了个台阶坐下:“哎呀呀,真是累坏老爷爷了……”
就连代号亚连,也靠在一棵树下,取下破损的面具,露出疲惫却警惕的脸庞,默默检查着自己的武器和伤势。
葬仪屋不知何时已经找了个舒服的屋檐阴影坐下,咔咔地低笑着,仿佛在回味刚才那场精彩的大戏。
夏尔·凡多姆海恩虽然强撑着贵族的仪态站立着,但微微颤抖的小腿和苍白的脸色暴露了他的虚弱。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东倒西歪的众人,最后落在了被小心翼翼放在廊下的塞巴斯蒂安身上。
玖兰枢和优姬相互搀扶着,虽然同样虚弱,但纯血种的恢复力让他们还能保持清醒。
他们环顾着这座充满灵力的日式庭院,眼中流露出些许惊讶与感慨,显然这里与他们熟悉的哥特古堡截然不同。
而此刻的蒂娜,却顾不上自己的疲惫和伤势。
通道关闭的瞬间,她就扑到了塞巴斯蒂安身边。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得如同上好的瓷器,没有一丝血色。
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胸口那枚父亲给予的治愈符文已经彻底黯淡、碎裂,只剩下那个被黑暗能量侵蚀的伤口,依旧散着不祥的微弱黑气,甚至还在极其缓慢地蔓延。
他周身的黑暗气息变得极其稀薄,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熄灭。
“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
蒂娜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的手指轻抚过他冰冷的脸颊,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比面对任何强敌时都要令人窒息。
“药研!
药研!”
她猛地回头,焦急地呼唤着。
药研藤四郎强撑着站起来,快步赶到塞巴斯蒂安身边进行检查。
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伤势极重,黑暗能量深入核心,并且带有一种奇特的……吞噬特性,正在持续破坏他的能量结构。
普通的手入和灵力修复效果恐怕……微乎其微。”
他看向蒂娜,艰难地摇了摇头。
蒂娜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就在这时,玖兰枢缓步走了过来。
他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塞巴斯蒂安,红宝石般的眼眸中情绪复杂难辨。
“恶魔的生命力很顽强。”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稳,“但‘噬时之种’的能量不同,它在持续侵蚀。”
他转向蒂娜,目光深邃:“不过,你可以。”
蒂娜猛地抬头:“我该怎么做,父亲?”
“纯血之血,”
玖兰枢的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律,“蕴含本源的力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