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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醒了……”他心想。
莉莉安娜似乎也有所察觉，她抬起头，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泽亚一眼，脸上带着满足而朦胧的笑意，没有说话。
现实中
泽亚再次从梦中醒来，依旧只记得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
好像是条路……还有……牵手？具体细节如同指尖流沙，迅速消散，什么也抓不住。
他甩了甩头，将这点残余的模糊感抛在脑后，开始了新的一天。
而另一边的莉莉安娜，醒来后同样不记得任何具体内容，只是觉得心情莫名地很好，嘴角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浅浅笑意。
……
任务结束，返回庄园的路上，夕阳将四人的影子拉得长长。
珂赛特安静地跟在后面。
埃莉诺看着身旁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走神的泽亚，关切地轻声问道：
“泽亚，你这几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总觉得你有点心神不宁的。”
泽亚闻言，从那种莫名的恍惚感中回过神。
他摇了摇头，眉头却未完全舒展：
“不知道。感觉……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但又想不起来具体是什么。”
他顿了顿，试图捕捉那萦绕在脑海边缘的模糊印象，最终只能放弃，“……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但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走在他另一侧的索菲亚闻言，红色的眼眸瞥了他一眼，习惯性地毒舌道：
“哼，还能是什么？怕是身体跟不上消耗，开始出现幻觉了吧？早说了让你多补补，别到时候连血液都变得寡淡无味，那才是真正的损失。”
泽亚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对于她这种拐弯抹角的“关心”早已习惯，没有反驳。
埃莉诺则轻轻握住泽亚的手，柔声道：“想不起来就别勉强了。也许只是太累了。”
泽亚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点了点头，将那份莫名的违和感暂时压下。
只是潜意识里，那模糊的梦境碎片，似乎还在某个角落微微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