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气馁,只是优雅地将花插在了篱笆上:“无妨,来日方长。”
又一天,埃莉诺只是出门想去隔壁艾米莉亚家借点酵母,刚走出院子没几步,索菲亚就如同幽灵般从一棵树后现身。
“埃莉诺小姐!
您要去往何处?请允许我护送您!
这附近的空气都充满了…”
她的目光嫌弃地扫过不远处正在劈柴的布雷克和路边啄食的鸡,“…不稳定的因素。”
埃莉诺:“…我只是去隔壁。”
“隔壁也有潜在的危险!”
最后是泽亚听到动静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索菲亚。
索菲亚则用看害虫的眼神瞪回去。
埃莉诺趁机飞快地跑进了艾米莉亚家。
晚餐时分,有时也能听到窗外传来幽幽的叹息声。
“埃莉诺小姐,您今日的胃口似乎不佳?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惹您忧心了?”
正吃着炖菜的泽亚动作一顿,额角似乎有青筋跳了一下。
同桌的米娅使劲憋着笑,猫耳抖个不停。
莉莉安娜则优雅地抿了一口汤,微笑道:“看来泽亚大人遇到了一位热情的‘仰慕者’呢。”
珂赛特抬起头,红色的竖瞳望向窗外,似乎觉得那声音有点吵到她吃饭了。
泽亚放下勺子,揉了揉眉心:“她到底想怎么样?”
埃莉诺小声说:“我也不知道…她总是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最离谱的一次,索菲亚不知用什么方法,将一套极其华丽繁琐的洛可可风格裙装送到了家门口,声称这才是符合埃莉诺身份的服饰。
玛丽开门看到时,吓了一跳。
泽亚下班回来,看着那夸张的裙子,沉默了几秒,对埃莉诺说:“…留着吧,说不定万圣节能穿。”
埃莉诺:“…什么是万圣节?”
泽亚:“…没什么。”
索菲亚的日常台词也变得越来越固定。
“哼,下等生物的气息,请离埃莉诺小姐远一点。”
“埃莉诺小姐,今日的阳光也无法掩盖您的憔悴,是不是那个男人又让您烦心了?”
“只有永恒的夜晚和高贵的血统才配得上您,而不是某个带着一堆奇怪武器的乡下小子。”
泽亚从最初的莫名其妙,已经展到几乎能自动过滤她的声音,只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家伙是哪里来的话剧演员?血族都这样?
埃莉诺则从手足无措,展到学会在看到金一闪时就立刻躲到泽亚或者其他人身后。
莉莉安娜和米娅则完全把这件事当成了每日娱乐。
“泽亚大人,今天您的‘守护骑士’又表什么高见了?”
莉莉安娜经常会笑着问。
米娅则会模仿索菲亚的语气:“‘埃莉诺小姐的光辉’哈哈哈!”
就连卡尔和布雷克有时都会忍不住笑着摇头,觉得这血族小姑娘虽然奇怪,但似乎也没什么实质恶意,就是太缠人了点。
只有珂赛特,在某次索菲亚的声音又飘进窗户,打扰她午睡时,她猛地坐起身,对着窗口的方向面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好吵。”
夜晚,泽亚躺在床上,回想着这几天鸡飞狗跳的生活,叹了口气。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房门又被无声地推开了。
珂赛特抱着枕头溜了进来,熟练地钻进了他的被窝,然后闭上眼睛开始装睡。
泽亚看着身边这个雷打不动的“夜间访客”
,再次叹了口气。
“算了…至少这个不会说奇怪的话。”
他认命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