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领，位于鸦林公国东部，是二公子贾斯珀经营多年的核心封地。
这里的城堡不如黑岩要塞宏伟，却更显粗犷坚固，处处透着军镇般的肃杀气息。
城堡顶层的书房里，贾斯珀正烦躁地踱步。
之前埋伏失败，折损人手的憋屈感依旧萦绕在他心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心腹侍卫压低声音的通报：
“殿下，大公子弗朗西斯殿下到了，请求与您会谈。”
贾斯珀脚步猛地一顿，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警惕。
“弗朗西斯？他怎么会突然来我这里？”
他眯起眼，快思索着对方的来意。
是示威？还是另有所图？
“让他进来。”
片刻后，贾斯珀沉声道，调整了一下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些。
书房门被推开，弗朗西斯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一种罕见的疲惫感，没有了往日那种虚伪的笑容或居高临下的姿态。
他甚至没带卡米洛。
“贾斯珀。”
弗朗西斯开口，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兄长大人真是稀客。”
贾斯珀语气生硬，带着明显的戒备，“不在你的金穗领享受，跑来我这穷乡僻壤做什么？”
弗朗西斯没有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揉了揉眉心。
“泽亚·韦斯特从我那里回去了。”
贾斯珀的瞳孔微缩，但没有接话，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邀请他留下，许以重利，地位仅次于我。”
弗朗西斯继续说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挫败，“被他拒绝了，干脆利落。”
贾斯珀愣了一下，随即出一声嗤笑，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呵！
我早就说过！
那个乡下来的小子根本不懂规矩，不识抬举！
空有一身蛮力…”
“但他的蛮力是实实在在的。”
弗朗西斯打断了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贾斯珀，“你我都很清楚。
你派去‘试探’的人是什么下场，你不会忘了吧？”
贾斯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他派去的人被泽亚像砍瓜切菜一样解决掉，是他难以启齿的耻辱。
“我们不能再用常规的手段去招揽或者对付他了。”
弗朗西斯的声音压低了，身体微微前倾，“他的存在，已经出了我们之前争斗的范畴。
他是一个巨大的变数，一个无法掌控的力量。
无论他倒向谁，或者继续保持中立，对我们各自的计划都是极大的威胁。”
贾斯珀沉默了下来，脸上的讥讽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忌惮。
他不得不承认弗朗西斯说得对。
泽亚·韦斯特的存在，像一块砸入棋盘的巨石，打乱了所有的布局。
“那你有什么提议？”
贾斯珀的声音也变得凝重起来，他意识到弗朗西斯此来并非炫耀或施压，而是真的有要事相商。
“不能再内耗下去了。”
弗朗西斯直视着贾斯珀的眼睛，“至少，在解决这个共同的‘麻烦’之前，我们得暂时合作。”
“合作？”
贾斯珀挑眉，依旧带着怀疑。
“没错。”
弗朗西斯点头，“把你我能绝对信任的主力都召集起来。
我这边，能调动三名天空战士初阶，一名中期。”
贾斯珀盘算了一下：“我这边，算上巴顿队长，一名天空中期，一名初阶。”
他原本有两名初阶，但其中一人折在了泽亚手里。
“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