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魏婴让父亲带着此世记忆进入轮回,并未反对。逝者已矣,前尘种种皆如云烟,父亲自有其道途要走,而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强求不得,亦无需强求。
自那以后,他虽未断绝与家族的往来,心中也始终记挂着叔父与兄长,但确实很少再回去。
如今,既已应下邀请,忘羡二人便随蓝氏众人返回了云深不知处,回到了那间熟悉的静室。
推开门,室内一尘不染,陈设如旧,缭绕着淡淡的冷檀香,仿佛他们从未离开。
魏无羡饶有兴致地环顾一周,笑道:“二哥哥,这静室,维护得比我们离开时还要周到。”
蓝忘机静立窗前,望着窗外如云似雪的玉兰花,神色是一贯的平静。
魏无羡凑过去,从身后环住他,下巴亲昵地搁在他肩头:“故地重游,感觉如何?”
“尚可。”蓝忘机答道,声音平稳。
他转过身,很自然地揽住魏无羡的腰,两人静静相拥,有一下没一下地叙着话。
此后数日,两人便在云深不知处悠闲度过。魏无羡白日里拉着蓝忘机漫游,重温旧日足迹。
夜幕降临后,静室便是只属于他们的天地。
魏无羡存了心要搅散蓝忘机心底那缕若有似无的沉郁,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变着法儿地往人身上黏,言语是蜜里调油,动作是火上浇油。
蓝忘机怎会不懂他那点昭然若揭的心思,无非是想看他意乱情迷,忘却前尘的模样。
他心下受用,便也由着对方作乱,直到魏无羡玩火自焚,被他禁锢在方寸之间,回应以更深的纠缠与占有。
几番下来,总是魏无羡先溃不成军,眼角沁着湿意,呜咽着讨饶,最终腰酸腿软地窝在爱人怀中沉沉睡去。
蓝忘机凝视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连日来心底那最后一丝滞涩,早已在这亲密无间的痴缠里消散殆尽,只余一片温软的满足。
他享受着这份独属于他的、带着纵容与安抚意味的偏爱,乐在其中。
在云深不知处住满一月后,魏无羡有些闲不住了。
这日清晨,他趴在窗边看着外头的玉兰花,转头对蓝忘机道:“二哥哥,我们回夷陵吧?我想阿苑他们了。”
蓝忘机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闻言抬眼看他,轻轻点头:“好。”
他们去辞行,蓝曦臣并未多作挽留,只温声道:“路上小心,得空再回来。”
二人离了云深不知处,并不急着赶路,只是一路信步游历,走走停停。
此后,忘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