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尸身的面色以更快的速度变得灰败,原本略带红润的脸颊迅速失去光泽,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机的枯木,凤冠霞帔也随之褪色,变得黯淡无光。
“这是…… 怎么回事?” 陈老栓的声音带着颤抖,替劫符贴在尸身眉心,却再也引不起任何反应,“怎么会变成这样?”
柳青瓷的虚影飘到尸身前,红绸轻轻拂过灰败的脸颊,眼中流下虚拟的泪水:“煞婚蛊…… 早就和我的尸身融为一体了……” 她的声音充满解脱,又带着一丝悲凉,“它吸我的精血维生,也用煞气吊着我的‘活尸’状态,现在它死了,我的尸身自然也就……”
分劫碑的红光在尸身上空盘旋一周,碑体表面浮现出清晰的文字:煞婚蛊离体,活尸状态解除,尸身回归自然衰败,魂魄束缚彻底消失。柳青瓷魂魄纯净度提升,可入轮回。
“束缚…… 消失了……” 柳青瓷的虚影愣了愣,随即露出释然的笑容,红绸在空中轻轻舞动,“我终于…… 可以真正解脱了……” 她的身影在红光中渐渐变得透明,却比之前更加轻盈,“谢谢你们…… 十三…… 还有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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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化作无数光点,如同萤火虫般在山神庙中盘旋一周,最后落在分劫碑上,被红光温柔地吸收。碑体的红光瞬间变得更加明亮,表面浮现出淡淡的功德金光,显然柳青瓷的魂魄已经得到净化,即将前往轮回。
山神庙内一片寂静,只有供桌上的尸身静静躺着,灰败的面容安详平和,仿佛终于卸下了所有重担。陈老栓用干净的白布轻轻盖住尸身,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该让她入土为安了。” 老人的声音有些哽咽,“这姑娘遭了太多罪,总算能好好歇着了。”
王大胆望着供桌上的尸身,挠了挠头,难得没有说粗话:“找个好地方埋了吧,离赵村近点,让她能看着家乡。” 男人往灰烬里撒了把纯阳血,“这毒虫也算彻底死透了,以后不会再害人了。”
九叔收起镇蛊盒,将焦黑的灰烬小心收好:“这些灰烬留着有用。” 老道往庙外望了望,晨雾已经散去,阳光透过庙门照在地上,“蛊虫体内有十八劫煞的煞气,灰烬能用来制作破煞符,以防阴阳先生再来反扑。”
十三的目光落在分劫碑上,碑体的红光中隐约能看到柳青瓷的虚影在微笑,随即渐渐淡去。他握紧手中的封神令,雷纹在掌心微微跳动,知道这场由阴婚局引发的风波,终于随着煞婚蛊的灭亡和柳青瓷的解脱,画上了一个句号。
但分劫碑的红光突然转向山外,碑体表面浮现出新的文字:七煞教余孽踪迹,黑风岭方向,煞气浓度极高。
“黑风岭……” 十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阴阳先生果然躲去那里了。” 他往庙外走去,“柳青瓷说过,那里有更多的煞骨花和祭品,我们必须去一趟。”
王大胆立刻挺直腰板,猎刀在掌心转了个圈:“早就等着这句话了!” 男人的伤口虽然还疼,眼神却异常坚定,“他娘的把老子伤成这样,这账必须算清楚!”
陈老栓将尸身小心地抬上简易担架:“先把姑娘安葬了再说。” 老人往黑风岭的方向望了望,“山路不好走,我们得准备些艾草和雄黄,那里的煞气肯定比赵村厉害。”
九叔的罗盘指向黑风岭,指针稳定地颤动着:“老衲的罗盘感应到那里有大型聚煞阵,阴阳先生肯定在搞新的阴谋。” 老道往分劫碑上的功德金光指,“但我们有分劫碑加持,又破了镇劫镜和煞婚蛊,胜算比之前大得多。”
虎娃抱着胡仙幼崽跟在后面,幼崽的尾巴轻轻蹭着他的手心:“胡仙说黑风岭有很多坏东西,但也有能帮我们的灵物。” 少年从背包里掏出之前收集的艾草灰,“它说带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