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将雷神令按在祭坛,"我要引动分劫碑,让替死身回归凡心。"
井水突然沸腾,五具童尸的朱砂痣同时亮起,与雷劫令?五共鸣。十三看见替死身的面容开始变化,逐渐变成父亲年轻时的模样,胸口的刻字也变成 "陈老栓?护子"。
"孩子,别管我......" 替死身的声音终于清晰,"去拿雷劫令?五,阴司的煞阵核心在井底......"
话未说完,井底突然裂开,十七只雷劫煞犬从阴司裂缝冲出,每只犬齿都咬着童尸的头发。十三的雷掌拍向煞犬,却在看见犬眼倒映的场景时如坠冰窟 —— 阴司裂缝深处,父亲陈老栓的凡身正在被十九道雷劫鞭笞,鳞甲剥落处,露出底下与替死身相同的肌肉纹理。
"原来,替死身是爹用自己的血肉炼的。" 十三的断剑劈开煞犬,神凡血在井中形成护罩,"阴司把他的凡身分成两半,一半在替死身,一半在裂缝里受刑......"
九叔突然指向祭坛:"老栓哥的杀猪刀!刀把里藏着分劫碑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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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抽出刀把,果然看见半块染血的分劫碑,上面刻着 "神凡共体,替死共生"。他突然明白,父亲的每一次替劫,都是在把自己的凡身掰成碎片,只为让他的神血能多一分纯净。
"十三哥,雷劫令?五在发光!" 虎娃举着令牌惊呼。
十三接过令牌,发现背面新显出血字:"第五劫?木劫?穿心,替死身现,凡心归位"。他望向替死身,发现其正在消散,化作十九道雷光融入他的雷劫符,每道雷光里,都藏着父亲的一句 "别怕"。
"九叔,带虎娃回村。" 十三望向井底的裂缝,"我去阴司裂缝,接爹的凡身回家。" 他摸了摸替死身消散前塞给他的灰布碎片,上面绣着母亲的鸢尾花,"这次,我要让阴司知道,凡心不是弱点,是破劫的刃。"
九叔点头,从怀里掏出雷母玉佩:"青岚师妹在玉佩里留了破阴司阵的法子,用你的血滴在分劫碑核心......"
话未说完,井底的阴司裂缝突然扩大,雷门首座的身影从中走出,手中提着父亲的替劫针木盒:"陈十三,替死身已毁,现在轮到你爹的凡身了。"
十三握紧雷劫令?五,神凡双色雷光在井中炸开,映着雷门首座面具下的冷笑:"你以为毁了五鬼阵,就能破天煞劫?错了,雷劫碑的预言,从不会错......"
更漏声在这时停了,十三看见父亲的替劫针木盒里,只剩最后一根黑狗血针,针柄刻着 "天煞?同归"。他突然福至心灵,将雷劫令?五与分劫碑核心融合,神凡血顺着裂缝涌入阴司。
"雷门首座," 十三踏向裂缝,断剑与杀猪刀在手中交叠,"你口中的预言,早被我爹娘用凡心改写了。"
裂缝深处,父亲陈老栓的凡身抬起头,腕上的红痕已褪成金色,与十三眉心的金印遥相呼应。他看见儿子眼中的坚定,突然笑了,笑得像十八年前在产房外听见第一声啼哭。
"青儿," 陈老栓低语,"咱儿子,真的能劈开劫数了。"
河神庙的井水在这时彻底清澈,显露出井底的分劫碑全貌,上面的 "神凡共体" 雷文与十三的雷劫符完全重合。他知道,雷劫令?五的现世,不是劫数的延续,而是破局的开始 —— 那个用替死身、借尸术、五鬼阵堆起来的阴司谎言,终将在神凡共体的雷光中,彻底崩解。
老槐树的枝叶在庙外沙沙作响,像在为他送行。陈十三,握着雷劫令?五,带着分劫碑核心,走向阴司裂缝,走向父亲的凡身,走向那个让替死身的真相,彻底揭晓的,雷劫初诞。
他知道,前方的阴司裂缝里,有雷门首座的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