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的替劫符,而阵眼,正是十三眉心的金印。他突然想起屠房暗格的羊皮纸,神凡共体的三角阵眼,正在被阴司反向催动。
"九叔,用我的血祭铃铛!" 十三将铃铛按在雷劫令?四上,"娘说过,雷使信物能逆改劫数......"
青铜铃铛发出凤鸣,五仙血珠在铃声中崩解,显露出藏在雷劫令?四里的记忆碎片:二十年前,青岚在雷池边将五仙血注入分劫碑,每滴血都混着她的神血和老栓的凡血,为的就是让十三能掌控五仙阵。
"原来,五仙血祭是娘留的破阵钥匙。" 十三低语,看见幻象中父亲的锁链正在崩解,"阴司偷了五仙血,却不知每滴血都刻着爹娘的护子纹。"
更漏声渐远,坟头岭的雾开始消散,雷劫令?四的雷文与老槐树的雷纹共鸣,显露出通往雷神殿地宫的入口。十三捡起铃铛,发现铃身内侧的 "陈老栓" 三字正在滴血,那是父亲十八年替劫的精血。
"九叔,带虎娃回村。" 十三望向地宫入口,"我去雷神殿,五仙血阵破了,阴司该狗急跳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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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刚要反对,虎娃突然指着雷劫令?四:"十三哥,令上的血字变了!"
众人望去,柳仙血珠竟在铃光中重组,显露出 "天煞劫?子时正" 的雷文。十三的掌心发烫,发现雷劫令?四的劫数图案,正是他幻象中握着杀猪刀的模样,而父亲的位置,留着半块空缺的雷纹。
"是凡心的位置。" 九叔的声音发颤,"老栓哥的凡身,是天煞劫最后一块拼图......"
坟地突然震动,老槐树的根须在青石板下蠕动,显露出父亲陈老栓的替劫符阵。十三看见每道符上都沾着新鲜的柳仙血,却在铃铛光中泛着微光 —— 那是父母用五仙血为他留的生路。
"走吧," 十三握紧断剑与杀猪刀,"阴司越是急着让我杀父成神,我越要带着凡心进去。" 他望向地宫入口,"爹在雷神殿等我,娘的神格也在等我,这次,我要让五仙血阵,变成破劫的钥匙。"
九叔点头,从怀里掏出雷母玉佩:"青岚师妹说过,五仙血祭的真相,藏在雷神殿地宫的雷母殿。" 他指向十三的风形疤痕,"你的神凡血,就是打开殿门的钥匙。"
更夫的梆子声消失在坟头岭,十三踏下地宫石阶时,听见无面尸群最后的齐唱:"杀父成神,杀子成魔......" 但这次,他听见歌声底下,藏着母亲青岚的低吟:"雷子的路,要自己踩出来。"
地宫的墙壁上,五仙的浮雕正在崩解,显露出背后的雷纹 —— 那是父母用二十年光阴刻下的护子纹。十三知道,前方的雷神殿地宫,有雷门首座的追杀、五仙阵的反噬、天煞劫的终极预言,但他不再害怕,因为他的掌心有雷劫令?四的柳仙血,胸口有父母的凡心神血,眉心有属于自己的,神凡共体的金印。
"爹,娘," 十三低语,"我带着五仙血来了,这次,不会再让阴司的劫数网困住我们。"
地宫深处传来雷声,那是雷神殿的怒吼,也是父母在劫数尽头的呼唤。陈十三,握着雷劫令?四,带着青铜铃铛,走向地宫深处,走向天煞劫的核心,走向那个让神凡共体的雷光,彻底照亮劫数之路的,雷劫初诞。
他知道,五仙血祭的真相,就藏在地宫尽头的雷母殿,而父亲幻象中的锁链,正是阴司最后的挣扎。此刻,他掌心的柳仙血不再是劫数的印记,而是父母留给他的,劈开神规铁幕的利刃。
老槐树的枝叶在坟头岭沙沙作响,像在为他送行。陈十三,带着五仙血的秘密,带着凡心与神血,走进地宫,走向雷神殿,而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劫数驱赶的宿主,而是带着凡人温度的雷子,即将用断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