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语言方面的冲动。
另外……
原体莞尔一笑,她想起了之前她旁观着多恩与佩图拉博的争执过程时,也的确注意到了因维特人有些奇怪的表现,多恩似乎在每个细枝末节的问题上都习惯与佩图拉博争论一番,即使这种争论是完全得不出结果的:就仿佛他在意的不是争论的结果,而是【与佩图拉博争论】这个过程一样。
摩根眨了眨眼睛,她在下一个瞬间里处理好了一百三十四条关于战争的信息,却不耽误她在大脑中给她的血亲安装上新的标签。
她猜测,也许连多恩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云淡风轻、冰冷无情,他也在意着与兄弟之间的情谊,以及比这情谊更为突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想要胜过兄弟的好胜心:就像是佩图拉博也总想着胜过多恩一样。
而正是这种好胜心,此时正在把两位原体逐步推向危险境地:站在苍穹之上,阿瓦隆之主将战争的每一个细节看得清清楚楚,她注意到了无论是多恩,还是佩图拉博的队伍,都在逐渐与身后的大部队脱节,虽然这种情况并不显眼,但是摩根明显比她身在局中的两个兄弟更能注意到细微的裂痕。
赫鲁德的数量比想象得多,星球的地形也比想象得复杂,原体的伟力比想象得更加重要:在这三个因素的综合影响下,尽管钢铁勇士和帝国之拳的大部队无不在誓死血战,但他们依旧渐渐与原体亲自率领的部队拉开了距离,而更为要命的是,在这拉开的距离里,依旧充斥着赫鲁德人的大军。
多恩这条战线还好,他始终关注着自己的军团,可佩图拉博的确要走的有些远,但考虑到多恩面前的是赫鲁德人的重兵集团,帝拳之主的处境反而更危险一些:一不小心便身陷重围的困境。
【啧……】
这一幕让摩根皱起眉头,她本能地点开了通讯频道,枉顾其他战线上不可计数的损失,想要通知两位血亲撤退:但是就在下一秒,在身旁室女座疑惑不解的眉头中,原体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缓缓地收回了伸向通讯频道的手。
“怎么了?母亲?”
【不,没什么。】
摩根眨着眼睛,她的瞳孔若有所思地在地图上扫过,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数据流,当她的目光又一次掠过了多恩面前的异形兵团,和佩图拉博面前的异形王庭时,阿瓦隆女王似乎想通了什么事情,开始喃喃自语,不断统计并计算着她的两位兄弟麾下的兵力,以及他们各自面临的战场情况,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着可能的结果。
【这是个机会,阿尼亚。】
“什么机会?”
室女座明显没有意识到她的母亲在指什么,但这都不重要:当摩根扬起唇角,将更多的物资与支援火力倾斜向佩图拉博所在的那条战线上的时候,阿瓦隆之主的内心突然产生了某种畅快的情绪。
在这一刻,她甚至能够理解她远在马库拉格的那位兄弟,能够理解为什么基利曼总是沉迷于各种各样的数据与文件处理,就仿佛他真的能从其中获得乐趣一样:这种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扭转千万人的命运,甚至永久性地改变与他们身为兄弟的,其他基因原体的命运的时刻,真是如同成瘾品一般得令人割舍不掉啊。
虽然摩根很清楚,即使她和基里曼都是羽毛笔的持有者,但他们却不是一个类型的人物:基利曼更倾向于绝对的计算力无与伦比的多线程运行能力,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是摩根的数倍之多。
但阿瓦隆的女王却能在别的领域,比如说掌控力、细节、亚空间以及这种突发情况时,表现出比她的血亲更优秀的素质:当一个糟糕的情况出现时,基利曼的计划往往会被打乱甚至不得不重启,但摩根却总是可以灵光一闪,绕开这种黑天鹅事件,甚至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