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微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
他指尖在微凉的桌面轻轻点了点。
“也该走了。”
小沙弥握着纱布的手一顿,分明感觉到师兄语气里藏着些别的东西。
“哦……”他挠了挠头,嘟囔道:“好歹是您把她救回来,走的时候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
“寺中无趣,妖本就不喜拘束。”
“无趣?”觉空疑惑道:“我觉得寺庙里很有趣啊,师兄们都很好,活儿也不多,每天还能吃饱饭,多好啊,嘿嘿……”
玄溟扯了扯唇,微微一笑。
寺中的小沙弥有些是被弃养的孩子。
每年寺庙门前都会有弃婴,僧人慈悲,见不得疾苦,便也抱来养着。
觉空刚要起身收拾药箱,手背无意间擦过玄溟的小臂。
那触感烫得他心头一跳。
怎么这么烫?
觉空抬眼望去,师兄依旧是那副平静模样,垂着眼帘。
“师兄,您……您是不是在发热?”觉空伸手想去探他的额头,又怕唐突,手在半空停住了,“染了风寒吗?”
“冲个凉就好。”玄溟将手收了回去。
觉空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绷紧,语气里添了几分慌张。
“是不是因为那魔物?您前几日受的戒伤还没好利索,又去后山降伏了那魔物,莫不是被它的妖气侵体了?”
“无妨。”玄溟的声音依旧平静,却温和了一些,“我心里有数,不会有事。”
小沙弥虽满眼担忧,却还是把后半句劝诫咽了回去。
寺里谁不知道,玄溟师兄是方丈最看重的弟子。
不仅佛法精深,一身修为更是寺中年轻一辈的翘楚。
寺里的师兄弟们提起玄溟,无不是又敬又佩。
几个魔物而已,玄溟师兄说没事,那便一定是没什么大事。
玄溟回了禅房,关上门,视线向内一扫。
房中用于悬挂古画的杆上空空如也。
古画果然不见踪影。
玄溟收回视线,抬手去解僧袍领口的盘扣。
系绳松脱,衣襟缓缓敞开,露出底下肌理分明的胸膛。
每一寸肌肉都恰到好处,既见风骨,又藏着爆发力。
玄溟将脱下的僧袍仔细叠得四四方方,放在了托盘上。
指尖触到颈间皮肤时,才觉出几分不同寻常的烫。
像有团火埋在皮肉下,正顺着血脉往上拱。
是那魔物的催情香。
他眸色微动,转身便踏入早已备好的冰水中,刺骨的寒意瞬间裹住四肢。
薄薄一层亵裤下,布料支起的弧度已经很夸张了。
玄溟思绪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他修行二十载,青灯古佛伴身,戒定慧三学从未懈怠,从未有过这般失控的时刻。
经文在舌尖滚动。
本该是定心的咒,此刻却抵不过体内翻涌的热浪。
内力催动都压不下那药效。
可能过了半个时辰,又可能是一个时辰。
想等着反应自行消散的玄溟重新低下头。
水里的冰块已经融化。
不该有的反应却始终压不下来,顽固地挺立着。
湿透的布料下勾勒出清晰的轮廓,带着几分嘲弄似的,提醒着他身体的躁\/动。
玄溟闭了闭眼,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声几欲破口的闷哼。
凉意在体内翻涌的热浪面前。
竟像投入烈火的雪,转瞬便化了去。
他指尖探入水中,还没碰到,又像过电似的猛地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