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通道,心高高悬起。
芸司遥:“想出去吗?”
几人愣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们当然想出去,但没有一个人敢动。
其中一人开口道:“这又是你的什么阴谋诡计?”
芸司遥笑了,声音含着浓浓的讥讽,“我需要对你们用阴谋诡计?”
还是没有一个人敢动。
芸司遥也不着急,不敢动才是正常的。
她以前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就算放人,他们也会当成是她新折磨人的手段。
给人希望又给予绝望。
地下室现在还关着的血猎基本上是被血猎盟放弃的一批人。
他们和普通人类没有太大的差别,手枪和银刃都被收缴,没有半点自保的能力,也接触不到血猎盟的核心机密。
没有任何用处的废物。
以前的她会怎么处置这些废物呢?
估计会嫌麻烦,将人一直关在地下室,不管不问,生死有命,活不活得下去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芸司遥现在也这么想过。
她觉得自己真的变了。
她能清晰记得自己前四个世界,却记不清她本来的样子,本来的身份。
她的怜悯从燕景琛身上学会,动心从楚鹤川开始,从谢衍之身上懂得了爱,又从白银嵘那里获得了全部且无私的情感。
芸司遥想,她确实变了。
被填充了很多复杂的,累赘的,换成以前弃之以鼻的情感。
她还是想着完成任务。
但任务之余,她不介意在不损害自己利益的前提下,对其他人多一点仁慈。
不过是抬抬手指的事。
芸司遥靠在栏杆边,看他们谁也不敢动,警惕地望着她。
“你们血猎盟计划半个月后攻入院区?”
几人脸色齐刷刷一变。
芸司遥笑了。
还真是一群蠢货,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芸司遥:“那就带话出去,我在这里,随时恭候。”
几人脸色惊疑不定,他们看着芸司遥转身出去。
直到大门重新关上,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哥……”一个年纪最小的少年抬起脏兮兮的手,“她是不是忘记上锁了,门还开着……”
一个面黄肌瘦的女孩道:“那个吸血鬼放我们走了。”
“那通道真的能出去吗?”
“放什么放!”年纪最大的中年男人呵斥道:“你没听她刚刚说的话,云瑟拉知道我们联盟的计划,说不定是故意放走我们,好派人通过我们找到联盟的位置坐标。”
“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
“是啊,那咱们还走吗?”
自由近在咫尺,几人面面相觑。
中年男人咬牙,“早死晚死都得死,为什么不拼一把,大不了出去后我们不回联盟了。”
待在这里也是死。
他们本就是血猎盟的边缘人物,是被放弃的人。
回不回去,对联盟没有任何意义。
“……”
艾奥兰被钉在墙面上。
凌乱的金丝垂落在汗湿额前,半阖的碧眼蒙着层雾霭般的水光。
细碎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他耳尖微动,抬起脸,声音沙哑。
“亲王殿下。”
芸司遥推门进来,道:“还没想好名单?”
艾奥兰无奈一笑,“想起来的都写上了。”
芸司遥看着漂浮在面前的白纸。
上面写的基本全都是曾被她抓来地下室的血猎。
十足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