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腊月的寒风裹着雪沫子往人衣领里钻。
傅初优穿着驼色羊绒大衣,拎着镶着金属扣的棕色皮箱走出出口,目光一扫,就看见停车场里那辆军绿色吉普车。
傅大哥穿着笔挺的军常服,肩章上的星花在阳光下亮得晃眼,正倚着车门抽烟。
啧,别说大哥还是很帅的。
傅大哥看见妹妹,立刻掐了烟往地上碾了碾,大步迎上来,嗓门洪亮却刻意压低了些,“乐乐!”
“哥!”傅初优笑着小跑过去,抬手拂掉肩上的雪粒。
“可算出来了,看你这箱子,梁颂年那小子没给你多塞点东西?”
“没多少。”伸手戳了戳他的军常服肩章,“肩章换了啊。”
“那是。”
“提了正营嘿?还开车来接,不怕部队领导说你搞特殊化?”
“嘁,我这光明正大走正规手续搞来的车好不好。”
“行行行。”
接过她的皮箱,掂量了一下挑眉,“沉得很,这里面是不是全是给我的礼物?”
“想的美。”
“那没我的?”
“也只占一点点而已。”
笑着打掉她比划得手,打开后备箱放好箱子,拉开车门护着她上车,“快进去回家,爸妈都在家里等着呢。”
傅初优搓了搓手,看着哥哥发动车子。
从包里掏出个银色打火机递过去,“给你带的国外军工产的,他说挺好用的。”
傅大哥接过打火机,打开盖子“咔哒”一声打着,火苗稳稳的,“他怎么开始抽烟了?”
“压力大呗。”
他把打火机揣进上衣口袋,“行,等回来我帮你说他。”
傅大哥可是知道傅初优是很不喜欢烟味,家里人抽烟之前都是要被赶到阳台的。
“你俩?”
“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傅初优往座椅上靠了靠,眼底带着笑意,“狼狈为奸。”
“那不能够。”
傅大哥嘴角扬得老高,方向盘打了个弯驶出机场。
......
吉普车拐进军区家属院,停在傅家小楼前。
院子里扫得干干净净,窗台上摆着几盆冬青,门口还贴了倒福,屋檐下挂着红灯笼,透着浓浓的年味儿。
是了,马上就过年了。
傅妈妈系着绣花围裙,早站在门口张望,看见车子立刻迎上来,“可算回来了!”
傅初优推开车门跑过去,一把抱住妈妈,脸埋在她的肩窝,“妈妈!可想死我了!”
“妈也想你,天天想,夜夜想。”
傅妈妈紧紧搂着她,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快让妈看看,这羊绒大衣穿着真好看,气色也挺好。”
傅爸爸穿着中山装,站在门口,脸上虽然没太多表情,但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傅初优松开妈妈,又扑进爸爸怀里,“爸!”
“状态好了不少。”傅爸爸拍了拍她的后背,“路上顺利吗?颂年那孩子没送你到机场?”
“顺利着呢,爸,颂年送我到机场才回去的。”
“好,快进门吧,外面冷。”
“走吧。”
傅大哥拿着她的行李,笑着看着面前的三人。
人还没进去就听到屋里传来小奶音,“姑姑!姑姑!”
虎头虎脑的虎子穿着棉袄,傅初优刚踏进门口,他扑进傅初优怀里,仰着小脸喊,“姑姑!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呀?”
“虎子长高了!也壮实了!”傅初优一把抱起他,在他脸上亲了口,“姑姑也想你。”
“给你带了巧克力和小火车玩具。”
“谢谢姑姑!”虎子搂着她的脖子,在她脸上也回亲了一口,“我要巧克力!我要小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