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低下头，没再说话，只是肩膀微微耸动。
夜里，火营的灯亮得比往常多。
弟兄们坐在空地上，没人说话，只是默默地擦枪。
老鬼拿出珍藏的酒，倒在地上，算是给牺牲的弟兄敬酒。
林凡站在高处，望着远处的眉东河，水面上泛着月光，平静得像块镜子。
他知道，黑十字虽然没了，但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别的势力冒出来，火营的仗，还得接着打。
但他不怕，只要弟兄们还在，只要老百姓还信着火营，再大的风浪，他们都能扛过去。
夜风里，好像传来了远处村庄的狗叫声，很轻，却透着股安稳的劲儿。
这天早上，火营的弟兄们刚吃完早饭，正扛着家伙准备训练，突然听见瞭望塔上的弟兄扯着嗓子喊：“不好了！河面上有船队！好多船！”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时间往岸边跑。
刚到河边，眼睛差点瞪出来。
眉东河面上黑压压一片，全是战船，少说也有几十艘，船头架着的机枪闪着黑亮的光，炮口对着火营的方向，跟一群饿狼似的扑过来。
“那是……张军阀的船！还有李麻子的！”铁塔指着最前面的几艘船，声音都变了调，“他们咋凑一块儿了？”
老鬼扒着岸边的石头，手都在抖：“看人数，最少得有三万！还带着大炮和异能者，这是要把咱们火营夷为平地啊！”
弟兄们都懵了。
这些军阀平时跟乌眼鸡似的，为了抢地盘打得头破血流，咋突然联手了？
火营虽然这段时间势头猛，可从没主动招惹过他们，顶多是挡了他们抢老百姓粮食的路，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别愣着！快戒备！”
林凡吼了一声，总算把弟兄们喊醒了，“铁塔，带一队守正面防线，把机枪架起来！”
“灵儿，让人把炸药包搬到岸边，准备炸船！”
“鹰眼，带着神枪手上瞭望塔，专打对方的机枪手！”
命令一下，火营跟捅了的马蜂窝似的，弟兄们跑着搬家伙，喊叫声、枪栓拉动声、炸药包碰撞声混在一块儿，乱得像锅粥，但没人慌神。
打了这么多年仗，越是危急关头，越得攥紧手里的家伙。
没过多久，对方的船就到了射程内。
最前面的张军阀站在船头，挺着个大肚子，扯着嗓子喊道：“林凡！识相的就投降！把火营的地盘交出来，老子还能饶你们一命！不然，今天就让你们喂鱼！”
“放你娘的屁！”铁塔站在岸边，铁棍往地上一杵，“有本事就上来！看老子不把你那肥肚子捅个窟窿！”
张军阀被骂急了，脸涨得跟猪肝似的，挥手喊道：“开炮！给我轰！”
“轰隆！”
“轰隆！”
几声巨响，炮弹跟下雨似的砸过来，岸边的石头被炸得粉碎，泥土飞溅，弟兄们赶紧往掩体后面躲，有的被碎石擦破了皮，血顺着胳膊往下流。
“打！”
林凡喊着，火营的机枪“哒哒哒”响了起来，子弹像泼水似的往对方船上扫。
可对方的船太多，前面的被打坏了，后面的接着往上冲，船头还站着不少异能者，有的能挡子弹，有的能扔火球，把火营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
“妈的，这些杂碎请了不少好手！”
老鬼躲在掩体后面，往嘴里塞了块干粮，“我看着那个能挡子弹的，以前是‘影组’的，被咱们打散后投靠了李麻子！”
火灵儿没工夫说话，手里的火球一个接一个往对方船上扔，烧得帆布“噼啪”响，可对方早有准备，船上堆着沙子，一着火就往上面泼，火刚起来就灭了。
有个能吐水的异能者站在船头，对着火灵儿的方向喷水，把她逼得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