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揽住她的肩。
“好。”
窗外秋风拂过,菊花轻轻摇曳。棋局已散,输赢早已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这偌大冰冷的紫禁城里,总有那么一个角落,能让他卸下心防,展露一丝真实的情绪,享受片刻寻常夫妻间的温情与趣致。
而对楚言而言,能让他放下重担,真心笑一笑,便是她最大的胜利了。
秋深露重,连着几日阴雨,永寿宫的地龙早早便烧了起来,烘得一室暖融。
楚言正看着塔娜和胤祐在厚厚的地毯上玩翻绳,胤祚在一旁临帖,小小的胤愉则在乳母怀里咿咿呀呀地啃着自己的小拳头,一派安宁景象。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压抑的喧哗,隐约夹杂着孩童的哭泣和太监的劝解声。楚言眉头微蹙,示意秋纹出去看看。
不一会儿,秋纹脸色有些古怪地回来,低声道:“娘娘,是……是五阿哥在外头,像是受了委屈,哭着呢,跟着的太监怎么劝都劝不住。”
五阿哥胤祺?宜妃的儿子?楚言心下诧异。那孩子性子敏感内向,不像会无故跑到永寿宫来哭闹的。
“让他进来吧。”楚言放下手中的针线。
帘子打起,只见五阿哥胤祺抽抽噎噎地走了进来,小脸上挂满泪痕,眼圈红肿,官学统一的石青色小袍子前襟湿了一片,看着好不可怜。
他见到楚言,似乎有些害怕,瑟缩了一下,但还是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哭声却止不住。
“这是怎么了?”楚言放缓声音,让守月递了块热帕子过去,“谁给我们五阿哥委屈受了?”
胤祺接过帕子,却不擦脸,只捏在手里,哽咽着断断续续道:“琪娘娘……我……我背不出书……师傅……师傅告诉了皇阿玛……皇阿玛考我……我……我答不上……”
他说得含糊,楚言却听明白了。定是官学的师傅向玄烨汇报了阿哥们的学业,胤祺表现不佳,被玄烨考较时露了怯,挨了训斥。
“皇阿玛……皇阿玛说我不如六弟……”胤祺越说越伤心,泪水又涌了出来,带着浓浓的委屈和不甘,“我……我也用功了……可就是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