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等也开开眼，沾沾福气呢？”
这话一出，宴席上顿时安静了几分。许多命妇都伸长了脖子，显然对此事好奇已久。
楚言的心提了起来，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帕子。她就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玄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目光扫过万常在，又看向怀中的幼子，尚未开口，坐在他近旁的康亲王杰书，仗着自己平定叛乱有功，深受玄烨信任，竟捋着胡子笑道：“皇上，臣也听闻此事，若真是吉兆，让我等瞧瞧，也是沾沾皇家的福泽，喜庆喜庆。”
这话说得圆滑，让人不好拒绝。
玄烨沉吟片刻，朗声笑道：“皇兄既然开口，自然无妨。”他示意乳母上前，轻轻掀开了胤愉脚上那只小小的软缎袜子。
那只白嫩嫩、肉乎乎的小脚丫露了出来，脚心处，一块殷红如血的胎记赫然映入众人眼帘。那胎记形状并不十分规则，但边缘隐约有些跳跃的弧度，被有心人一看，确实像一团小小的火焰。
席间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呀，真的像团火！”
“颜色这般鲜亮，确是少见。”
“皇上说是吉兆，那定然是了……”
然而，总有不和谐的声音。一个坐在角落、平日里不太起眼的贵人，小声对身旁的同伴嘀咕道：“这颜色红得……未免太烈了些，火焰……也不知是福是祸……”
声音虽小，但在骤然安静下来的大殿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楚言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胤祚猛地抬起头，看向那个方向，嘴唇抿得紧紧的。塔娜不安地抓住了楚言的衣袖。
玄烨眸色一沉，周身气压顿时低了下去。
梁九功立刻眼神锐利地扫向那个多嘴的贵人，吓得她脸色惨白，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去。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坐在楚言下首的胤祚，忽然站了起来。九岁的少年，身姿挺拔，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玄烨和那位老亲王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