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宅邸内上下六百余口,此时竟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凑不出来,这说明袭击者并非一人而来,至少是两队人马,但如果袭击者真的有如此规模,那么大的动静应该早就惊动了巡街的虎贲军,
那样的话也不是雁翎军在早巡后才发现异常,但要烧成如此模样,最起码要从子时火起,如果是隔墙扔火把纵火,
那宅邸内武丁也不是吃白食的,肯定会阻拦甚至起冲突,而不是看着火焰蔓延,但凡发生刀兵对峙都会引得虎贲军赶到,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火起的时候有人曾经阻隔过火势,而且事先也没有任何迹象,说明对方是趁夜色进袭,他心中闪过一种可能:火起的时候也许宅内已无活口,也就是说对方动手的时间最多就半个亥时,
在虎贲军严阵以待的情况下,动手还不被觉察,这又需要人数尽可能少,而看结果进袭人数应该不少,所有线索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星戈此时也心烦意乱,他站在帐篷外吹风透气,想散去身上沾染的血腥味,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觉得身上那股血腥味愈发刺鼻,每当他回忆起那个场景都会感觉冷汗淋淋,
拖拖牧花从帐篷中探出头来开玩笑的说:“少可汗,你在夜观天象吗?”
星戈叹了口气,回头对拖拖牧花说道:“明天我们就收拾东西回蒙兀草场,长安已经不复安全了。”
拖拖牧花一愣:“何出此言?”
“它来了。”星戈虽然痛苦,但也不得不向拖拖牧花说明这个事实:“城外的一个大宅被灭门了,全宅上下六百余口无一幸存…”
他将自己所见原原本本的告诉拖拖牧花,拖拖牧花差点忍不住叫出声,却被星戈摁住了。
“我知道你心中有疑虑,两次都是建筑被夷平人丁被斩碎,最后也都是烈火收场,我现在可以肯定,京郊灭门与屠可汗大营的凶手是同一个!”星戈也不再絮絮叨叨,他示意图尔荪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一早开城门就立刻离开,
拖拖牧花有些担心的说:“穆驱怎么办?”
“穆驱?”星戈摇摇头:“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还是先别管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