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尤其绿营,缺乏实弹射击训练,部分士兵从未摸过枪;
后勤上清军粮草依赖地方摊派,沿途常因“百姓闭户”断供,如聂士成部在杨村饿死300人。依赖粮车运输,日均行军不足10公里。
在指挥体系上,双方更表现出了纪律与协同的差距。
联军方面,虽各国矛盾尖锐,如俄军擅自占领山海关,但前线指挥官,如日军福岛安正、英军加德纳均接受过近代军事教育,擅长“集中火力、分进合击”;
使用野战电话与信鸽建立了临时通讯网,确保各部队信息同步,如天津战役中,日军通过信鸽告知英军清军左翼薄弱。
清军\/义和团方面,清军指挥系统混乱,荣禄、董福祥、聂士成各领一军,互不统属,朝廷的“圣旨”靠骑马送信,常因传递延误失去时效;
义和团“坛口自治”,各团首领仅听命于本地香主,无统一号令,如北京城破时,部分团民仍在胡同里“练拳”。
在士气与组织方面,再次证明了组织力碾压“血性”:
联军方面,士兵受“解救侨民”、“殖民荣誉”激励,英军士兵高唱《天佑女王》冲锋,军官通过勋章、晋升维持纪律,日军少佐因攻占天津站获旭日勋章;
虽然由于对“敌人”的恐惧转化为“集体暴力”,比如德军士兵因克林德之死屠杀了不少北京平民,但战场纪律总体严明,无大规模溃退。
清国方面,清军士兵,尤其汉军,普遍厌战,俘虏称“打洋毛子是为了保大清,大清却克扣军饷”。临阵脱逃者众,如董福祥部甘军在北京城破时集体溃退;
义和团“刀枪不入”的迷信在实战中彻底破灭,被机枪扫射后士气崩溃,部分团民甚至倒戈协助联军,如西四牌楼团民向日军指认藏匿的清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