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洋的人士了。别人只有路引,我这边有护照。就算剃发,官府现在也不怎么追究。何况我有度牒(古代官方颁发给宗教人员的身份凭证,包含道士姓名、所属道派、师承关系等信息),后来又搞到个谍报的令牌,一般官府人等都要给点面子”。说着拿出那块木制令牌显摆了一下。“对了,你这段时间听到什么东边义和团的消息?”
“陕西官府张贴的告示说要对义和团“剿抚兼施”,但也含糊其辞,仅称拳民忠勇可嘉,然滋事者必究,弄得这边的地方官员执行时左右为难。前几天布政使的夫人跟我讲,西安将军文瑞密告下属京津拳民焚教堂、杀洋人,太后或有借拳驱洋之意,我等不可妄动。绿营那边的士兵私下传言董福祥甘军已调往京师护驾,西安驻军或需北上勤王”。王月蒙一边给王月生沏茶,一边继续道:
“东边过来的商户都说义和团大师兄呼风唤雨,手持黄符可挡洋枪,洋兵子弹触其身即化为清水。还传什么直隶某村童吞符后刀枪不入,单骑冲入天津租界,砍翻十余名洋兵,洋舰炮击竟不能伤。以及京津二毛子(教民)剖孕妇取胎制药,洋教士以小儿心肝炼银,故天降神拳灭之。还有说洋人火车震动龙脉,义和团焚铁道、拆电线,实为护我大清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