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法,方能平安带回。大人算无遗策,学生佩服”。
张俊听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上来拍了拍王月生,一切尽在不言中。让随营书记官妥善安顿王月生和王守备,自己则匆匆去了喀什噶尔道道员黄光达处紧急商议。二人当晚联袂宴请王月生,随后连夜联名起草秘奏给伊犁将军长庚、新疆巡抚饶应祺,称在将军和巡抚的亲切关怀和亲自指导下,喀什军政双方联手布局,多年密查俄方境内信息的任务取得重大突破,我方义士不辱使命,万里东归,带来机密军情云云。二人还分别给自己的后台陕甘总督陶模、甘肃提督董福祥各自去了私信。
王月生发现,不管在哪里的官场或者商场,只要自己不想独吞好处,多卖些功劳给旁人,那花花轿子人抬人,简直不要太爽。尤其是当张俊和黄光达听王月生表示自己身为密探,身份不宜张扬,但求为国效力,不求功名时,简直惊为天人,要不是时空不允许,估计就称他为雷锋了。当然,二人也心知,私下的好处必不可少,王月生自己的秘奏保举、其家族在国内的商业活动,尤其是西域这片地头的,都要给予各种便利。
伊犁将军长庚、新疆巡抚饶应祺也在此事上建功颇多,虽然依照王月生本人的意愿不愿张扬,更无公开褒奖,但还是快马寄递过来一块算是补发的令牌,当然对外宣称是因为之前是秘密行动,不能让王月生之前随身携带到国外以免暴露身份,现在任务完成了就无所谓了。其实既是给持牌的王月生本人以极大的行动特权,也是敲实他们二人在此事上的角色。
王月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令牌,很是好奇地观看。却见完全不似电视电影上看到的那种写个“令”字或者“如朕亲临”之类的字样的金牌或者玉牌,反而是很低调的一块木牌。上面像之前自己在道观里学的符篆一样,写的似字非字的东西,如果一定要说像什么的话,类似于把后世“招财进宝”写成一个字的模式。
张俊则兴冲冲地亲自给他解说,这种令牌上面其实都是密语,中间像满文字符的一竖表示了此牌的有效期,左上角的符号代表他的权限,王月生凭此牌可以请求都道府县的官方在其被拘捕时免予立时关押,向中央行文查证后方可采取羁押举动;可以要求都道府县为其本人和所处的商队提供免检和保护;可以向游击以上军衔的官兵请求差遣不多于30人的兵力配合行动。
左下角的符号则分别代表他本人的身份和样貌特征;右上角的符号代表发牌的单位和负责人,至于右下角的符号,张俊笑而不语。当然,前面三处具体怎么解读张俊也不会告诉他。这些东西普通人也不懂,都是县尉或者千总以上军官身边专门的军机书记官才能看懂的。
王月生只求自己的一路风尘之苦能得来些一手的情报帮助母国少丢些疆土,本身并不想跟清廷的官员有太多瓜葛。得了这块牌子,能便于自己的行动,倒是意外之喜。至于李掌柜的商队,也让王月生将回程的路票带了过去,是喀什道台衙门签发的汉、满、波斯文三语通行证,上面自然额外有些优抚政策。李掌柜喜不自胜,觉得这次答应王月生随团是个英明决策,心中也暗自对王月生的身份有了猜测。
因为实际上现在所有国家的商队都要承担一部分情报工作,否则几乎不可能拿到出境贸易的资格。他自己每次都要去军方报备自己此行沿途所见,如果能带回来详细地图,还有重奖。可惜各国的边防部队也一直对这种行为严防死守,走私物品可以拿了好处视而不见,书面情报那是不可能放纵过去的。
其实王月生也是途中将每天记录下来的信息先存在系统空间中,最后一天穿到后世在衣服上绘制。否则以此时沿途俄军对地图和谍报信息的严密搜查程度来讲,根本无法经过检查。李掌柜自己从艾提尕尔清真寺求得了阿拉伯文护身铜牌用于取信沿途伊斯兰部落。
在喀什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