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激动,指着张玄素怒骂:“你与那魏征老儿一样,只知沽名钓誉,处处与孤作对!父皇推行新政,弄得怨声载道,孤身为太子,体察下情,有何不对?滚!给孤滚出去!”
张玄素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不可理喻的太子,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太子已经彻底被谗言和心魔蒙蔽了双眼。他长叹一声,不再多言,深深一揖,转身退出了大殿,背影萧索而绝望。他知道,东宫…完了。
看着张玄素离去的背影,李承乾胸膛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怨毒。称心适时地奉上一杯温酒,柔声道:“殿下息怒。张玄素这等腐儒,食古不化,只知空谈大义,哪知殿下您忍辱负重、暗中积蓄力量之深意?不必与他一般见识。”
李承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在称心的柔声安慰下,情绪才慢慢平复。他搂着称心,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心儿说得对…孤忍!孤忍到那一天…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谁才是真龙天子!”
张玄素被太子怒斥驱赶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了朝堂。所有人都明白,太子与东宫正臣之间,已彻底决裂。东宫,正在称心的蛊惑和李承乾自身的偏执下,滑向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李泰拉拢李恪的暗线,也已悄然布下。贞观朝的储位棋盘上,落子声越来越密,杀机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