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民争利。”他拍了拍李泰的肩膀,语气转重,“你办《旬报》,宣扬新政,开启民智,此乃大功!朕心甚慰。然,格物工造之事,自有工部格物院与官营坊司专责。你身为亲王,当以修德进学、辅佐朝政为要,切莫舍本逐末,引人猜疑。”
李泰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变得有些苍白。他听懂了父皇话语中的告诫和疏离。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委屈涌上心头,他连忙低头掩饰:“父皇教训的是!儿臣…儿臣思虑不周,僭越了!请父皇恕罪!”
“嗯,明白就好。”陈默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继续视察工坊。留下李泰站在原地,看着父皇的背影和那轰鸣运转的“流水线”,袖中的拳头紧紧攥起,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父皇的警告,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的热情,也让他第一次清晰感受到储位之争的冰冷界限——有些领域,父皇绝不允许他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