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颜面扫地,重则伤残甚至丧命!
陈默(李世民)看着那匹躁动不安、眼神凶戾的“狮子骢”,心中冷笑连连:又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伎俩?激将法?想看我出丑?历史上的李世民或许会热血上头去驯马,但我陈默,可没那么傻!
他脸上瞬间浮现出恰到好处的谦逊和一丝“受宠若惊”的笑容,目光却越过李建成,直接投向高台之上的李渊,声音洪亮,清晰地传遍全场:
“父皇!大哥厚爱,儿臣感激不尽!此马神骏非凡,实乃世间罕见的宝马良驹!大哥有心了!”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诚恳”的担忧:“然儿臣观此马,气息急促不稳,眼神惊惧不安,步履间似有微瑕,怕是长途跋涉,水土不服,或是鞍具不适,身体恐有隐疾微恙。此时强行驾驭,非但难显其神骏,更恐伤了这难得的宝马,辜负了大哥一片心意。”
紧接着,他目光一转,带着一种“由衷”的推崇和期待,精准地投向了正一脸不耐、在旁看戏的李元吉,朗声道:
“四弟勇冠三军,威名赫赫,素有驯服烈马之能,长安谁人不知?不如此刻就请四弟先骑上一圈?一来为儿臣演示一番驯服神驹的高超技艺,让儿臣开开眼界,学上一学;二来也看看此马是否真如大哥所言那般神异,有无暗疾?四弟以为如何?”
这一顶高帽子戴得又高又稳,还暗藏了“看看有无暗疾”的陷阱!
李元吉本就性格暴躁,头脑简单,最受不得激将,尤其受不了被自己一直视为竞争对手的李世民“看轻”!此刻被他当众点名,言语间还带着“学上一学”这种近乎轻视的意味,顿时热血上头,怒火直冲顶门!他看也不看李建成那瞬间阴沉下来、微微摇头示意的眼神,猛地一夹马腹冲上前来,指着李世民怒喝道: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瞧不起我李元吉?!区区一匹畜生,再烈能烈到哪里去?!看我的!今日就让你开开眼,什么叫真正的骑术!”
话音未落,李元吉猛地一蹬马镫,在众人或惊呼或看戏的目光中,矫健地腾身而起,稳稳落在了“狮子骢”那宽阔的马背上!
“好!”他带来的家将中有人喝彩。
然而,喝彩声未落,异变陡生!
那匹“狮子骢”感受到背上骤然增加的、充满挑衅意味的陌生骑手,瞬间狂暴!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充满野性的长嘶,两只前蹄猛地高高扬起,几乎要直立起来!碗口大的铁蹄在空中疯狂踢蹬,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吁——!”李元吉猝不及防,惊叫一声,全靠过人的臂力和腰力,死死抱住马颈,才没被当场掀飞!
这仅仅是开始!“狮子骢”前蹄轰然落地,巨大的冲击力让地面都为之一震!紧接着,它如同疯魔般开始了疯狂的跳跃、原地急速打转、尥蹶子!动作狂暴而毫无规律!马背上的李元吉如同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被颠簸得东倒西歪,全靠蛮力硬撑。他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口中不断呼喝着试图控制,却全然无效!
就在“狮子骢”又一次狂暴地甩头扭身、试图将背上之人狠狠甩脱的瞬间——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马匹嘶鸣掩盖的异响,从马鞍处传来!似乎是某个卡扣在剧烈的颠簸中…松脱了?!
李元吉本就重心不稳,这突如其来的鞍具松动让他身体猛地一歪!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响彻猎场!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齐王李元吉如同一个破败的麻袋,被“狮子骢”巨大的甩力狠狠抛飞出去!他在空中划过一道短暂的弧线,然后以极其狼狈的姿势,“嘭”地一声闷响,重重砸在坚硬的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