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看着依然在地上撒泼打滚、毫无收敛之意的王姨,脸上那厌烦都快溢出来了,就差在脑门上刻“烦死了”仨字儿。
他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动作慢悠悠的,仿佛王姨这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不过是一只嗡嗡叫的恼人苍蝇,压根不值得他正眼瞧。
随后,他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从容地从兜里掏出电话,手指头跟长了眼睛似的,熟练地拨通了司马炎的手机。
此时的司马炎正身处一间布置得颇具格调的会议室里,那装修,金晃晃的,看着就贼拉上档次。
周围坐着几个神色严肃得像庙里泥菩萨的记者,一个个手里拿着小本本。
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资料,那厚度,跟城墙砖似的,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杨不凡仗着他父亲杨大福是江州市市委书记,在当地胡作非为、作威作福的种种劣迹,什么强拆民房、贪污受贿,看得人牙痒痒。
司马炎正跟打了鸡血似的,慷慨激昂地向记者们讲述着事件的来龙去脉,那唾沫星子乱飞,就差没直接喷到记者脸上了。
他心里就一个念头,尽快借助媒体这张大喇叭,把杨不凡那些见不得人的破事儿全抖搂出来,也好给兄弟姜远出了这口恶气。
就在他讲得口干舌燥,嗓子眼儿都快冒烟了,好不容易端起水杯准备喝口水润润嗓子的时候,手机屏幕冷不丁地亮起,显示着姜远的来电。
司马炎瞅见这来电显示,眉头一下子皱成了麻花,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心说:“这节骨眼儿上,姜远打电话干啥?该不会又出啥幺蛾子了吧?;
但他还是麻溜地接通了电话。
‘’喂,兄弟,我这因为你的事情都快忙死了,你也知道,杨不凡那家伙在江州横行了这么久,就跟地头蛇似的,要想把他扳倒,可得费老多功夫了。我正和这几位记者朋友商量怎么把他那些烂事儿彻底曝光呢,跟扒洋葱似的,一层一层把他的皮扒光,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原形毕露。你这会给我打电话有啥事儿啊?;
司马炎语速快得跟连珠炮似的,语气里透着焦急与关切,背景音里还夹杂着记者们低声的议论和翻动文件的沙沙声,就跟演谍战片似的。
姜远瞥了眼还在地上跟发了疯似的哭闹,双手不停地捶地,溅起一片尘土,跟沙尘暴来袭似的王姨,赶忙微微侧身,像躲瘟疫似的,尽量避开那飞扬的灰尘。
然后不紧不慢地说:“兄弟,你认识卢龙县的县委书记嘛?;
司马炎一听,差点没把刚含在嘴里的水喷出来。
心说:“自己这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姜远居然闲的没事问自己这个。而且,他这会不应该在奥城嘛,怎么又跑卢龙县去了?;
于是,司马炎哭笑不得地问道:“你问这干啥?你该不会是在卢龙县捅了啥篓子,要找县委书记擦屁股吧?;
姜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想哪儿去了,我像是那种到处捅娄子的人吗?这不是在我一个女朋友家,遇到个老泼妇,非要让我朋友家给她修车,我想着让县委书记帮我解决一下吗!;
司马炎听了,忍不住笑道:“你可真行,这都能给你碰上。不过你这想法还挺绝,找县委书记出面,行,我认识卢龙县县委书记,之前打过几次交道,人挺不错的。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你等会儿。;
说完,司马炎也不顾电话这头的姜远,直接把手机拿远,跟旁边的记者们说道:“各位稍等一下哈,我处理个急事。;
然后站起身,走到会议室角落,快速翻找起通讯录来。
不一会儿,电话打通,司马炎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呀,刘书记啊,好久没联系啦!我是司马炎啊……是这样,我一特铁的兄弟在您卢龙县遇到点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