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人形的攻城锤,是战场上的血肉磨盘!
“铁鹞子!是铁鹞子!”
烽燧上,一个老兵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尖叫,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惧。
这个名字,瞬间抽干了残存守军刚刚燃起的斗志。
连那些堵在缺口处与吐蕃骑兵死战的跳荡营士兵,动作都出现了一丝迟滞,脸上露出了本能的惊惧。
“轰!轰!轰!”
沉重的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那上百名铁鹞子死士排成密集的冲击阵型,如同移动的山峦,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踏着同袍和唐军的尸体,朝着山口那摇摇欲坠的防线,发起了毁灭性的冲锋。
他们无视头顶零星落下的箭矢和石块,那些东西砸在厚重的札甲上,只能发出“叮当”的脆响,留下一个白点。
“顶住!长矛手!顶上去!瞄准关节!捅他们的脸!!”
满脸是血的唐军队正发出绝望的嘶吼,试图组织起最后的防御。
幸存的唐军长矛手咬着牙,挺起手中的拓木长矛,三棱破甲锥对准了那堵碾压而来的“铁墙”。
“杀!”
铁鹞子死士爆发出非人的咆哮,如同野兽的合鸣。
最前排的死士猛地加速,沉重的战斧和狼牙棒带着开山裂石般的威势,狠狠砸向唐军仓促组成的矛阵。
“咔嚓!”“咔嚓!”“噗嗤!”
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和沉闷的撞击声瞬间炸响!
精铁锻造的三棱破甲锥,足以洞穿普通皮甲甚至锁甲。
然而,面对吐蕃铁鹞子身上那厚重得令人绝望的札甲和覆盖要害的精铁护板,却显得如此无力。
矛尖刺在甲片上,要么被坚硬的角度弹开,只留下一道白痕,要么勉强刺入甲片缝隙,却被里面厚实的皮衬死死卡住,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而铁鹞子那沉重到恐怖的武器,则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砸落。
一名唐军矛手手中的拓木矛杆,被一柄沉重的双刃战斧直接劈断。
断裂的矛杆带着巨大的力量反抽回来,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冷锻甲发出沉闷的呻吟,胸口的护心镜瞬间凹陷变形。
那矛手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倒飞出去,撞倒了身后两名同伴,眼见不活了。
另一侧,一柄布满尖刺的狼牙巨棒横扫而过。
一名唐军刀盾手试图用蒙着牛皮的木盾格挡。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木盾如同纸糊般被砸得四分五裂!
盾牌后面的手臂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瞬间扭曲变形!
狼牙棒余势未消,狠狠砸在他的肩甲上!
精铁肩甲瞬间变形塌陷,巨大的力量透体而入,那士兵半边身子都塌陷下去,哼都没哼一声就瘫软在地。
缺口处,老蔫巴带着人用血肉之躯组成的防线,在这股钢铁洪流的冲击下,更是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
一名铁鹞子死士挥动厚背砍刀,狂吼着劈下。
一名跳荡营士兵试图用横刀格挡。
“铛!”
刺耳的金铁交鸣!
精铁横刀竟被那势大力沉的一刀生生劈断。
断刃飞旋!
刀锋余势未消,狠狠劈入那士兵的脖颈!
鲜血如同喷泉般冲天而起,一颗头颅翻滚着飞上半空!
碾压!
纯粹,力量上的绝对碾压。
山口防线,刚刚因为李骁斩将而燃起的微弱希望之火,瞬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