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不上了吧。”
姜百年点头:“是这,咱又不敢减员,就跟族里其他几房做约,他们出些银子,咱们有人登榜,他们就得些好处。”
张怀礼补充:“赏银归他们,更护他们赋役,咱只要官府发放给秀才的廪米。”
没毛病,也公平,股本不足拉投资,族里是做天使投资人,承担风险搏收益。
“那么现如今到了临界点……就是族中再也无法支撑,所以怀礼大伯,是你出主意在社学打架以求被开革?认为可免受县尊追责?”
说到此处,姜惊鹊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而且还真打,下手一个比一个黑。”
张怀礼听着他的话,越来越震惊:“你……”
“我被道言一棒子打开窍了,现在料事如神。”
张怀礼瞟了一眼发呆的孙子,对姜惊鹊道:“你所料不差,若事先跟你们交底,打不真切,万一被县尊瞧出来就倒大霉……你是不是觉得做法有些蠢?”
姜惊鹊摇头:“你既如此说,那定因县尊之威甚重。”
“对,咱合江县,有四字令人惊惧,破家县令!”
真相大白。
两老儿以辩日为由引起群殴,只为把故事唱圆了,给知县听——自污以求存!
这本该是朝堂的戏码,在这西南边地的乡村,俩乡下老头竟无师自通,搞了这么一出。
而究其根本,就一个字——穷。
姜惊鹊忽然转头,瞧向四周目瞪口呆的众人,冷笑道:“你们都听明白了?”
“我阿爷是为了谁?”
“你们有一个争气的考上秀才么?”
“若不来主动投案,你们难道想破家?”
“还有脸怨我阿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