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是少数他没法想怎样就怎样的事,练少爷的权势也全部来自于家庭的背景,是他能为所欲为的资本。
但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他突然遇上自己没办法的事,有种少见的秩序失控感,似乎他每次对上苏柳都能隐隐约约有类似的感觉,事情发展未知且不受控的陌生感觉。
他总想消除掉这样的感觉,也忍不住想进一步控制苏柳,所以他让她办完事就住进练宅,这是他的地盘,他掌控力最强的地方。
他忘了他头顶还有两位练宅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实在是不常回来,但等这两个人发挥自己的影响力时,他居然也只能摔点东西生闷气,甚至需要对他们低头认错。
练寒州不介意对自己的父母低头认错,哪个孩子没被父母治得服服帖帖过?他介意的是其他的事。
苏柳看到了。
她的在场让他如坐针毡,那种失控感越发强烈,仿佛他连对自己的掌控感都失去了,变成了某台戏剧中的木偶,一言一行需要按照既定的路线走。
发怒也好,认错也罢,都是剧本写下来的台词。
这让他有些莫名的......恐惧。
【气运之子察觉到异常,请宿主注意。】
【重复一次,气运之子察觉到异常,宿主务必小心行事。】
苏柳第一次听见这样带有警告意味的提示音,怎么想这都不是一件好事。
她眨了眨眼,想出一个缓兵之计。
“抱歉寒州,我有点自作主张。”苏柳将双手放到心口,微微低下头,姿态十分诚恳。
“我想着书珩是你的朋友,所以就想和她多接触一下,或许可以从她那里了解到更多的你。”
“你让我住在这里,还负责了我的生活,我实在是......我也想帮你一点忙。”苏柳眨了眨眼,眼角似乎已经沾染了湿意。
“我今天去,嗯,见的人,不止书珩。”她的语气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你还见了谁?”苏柳服软,练寒州的掌控感也重新回来了一些,他眯起眼睛,谨慎地追问。
苏柳走到他身侧,附耳轻声告诉了他。
“钟家人?”练寒州狐疑地回头打量她,伸手牵起她就大步离开了大厅,苏柳被他牵着手腕,在后面快步追上他的脚步。
到了练寒州的房间,他锁上门才继续追问:“钟书瑛跟你合作了什么?”
“关于我家的那场实验。”苏柳说,“钟家上面有人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