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书珩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我也不介意帮寒州处理一些他的事,但是姬英凭什么要帮他?”
“不过她也不是为了帮他,她以为是在帮我,我知道。”
钟家做的都是黑产,每个钟家人面对动刀动枪都轻车熟路,练寒州好几次遇到过袭击也都是钟书珩挡下的。
两个人感情不错,她从不计较这些,可是今天见到姬英卷入风波,她大脑嗡的一声几乎无法思考,依据本能处理完事件,无法控制的情绪都迁怒到了练寒州身上。
如今冷静一点后,她心里生出隐隐约约的后悔。
钟书珩自顾自说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与苏柳的关系并没有亲近至此,刚要随便讲两句话打发人走,抬眼的时候却看见了苏柳认真倾听的模样。
她微微皱着眉,表情专注地听着,眼里全是担忧和一丝丝的同情——钟书珩突然发现她的同情好像是对自己的。
她扯了扯嘴角,一瞬间感觉有点荒诞:从小到大她被谁可怜过?
明明她跟苏柳的关系原本也不算好,她干嘛要跟人家说这么多。
可是看着她真切地为自己同样重视的人而担忧的模样,钟书珩还没发出的火气似乎都散了不少。
原本要说的客气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回头要看姬英的话,等她情况稳定了再说吧。”她干脆道,“现在聚在这里也没用,医生在负责呢。”
“记得补偿人家。”她站直了丢下一句话,就绕到了医护车的车门处上了车。
苏柳看她最后那句话不像是对自己说的,往后一转,先看到的是一套男式运动上衣。
练寒州站在她身后,不知道听了多久,面色依然有点委屈。
见她转过来,练寒州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你真会哄人。”
你是小孩子吗?吃幼儿园老师哄其他小朋友的醋?
苏柳心里一阵好笑,上前主动牵住他的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要不要先回去?”
练寒州闷闷地“嗯”了一声,指了指场馆大门:“有人在审那个活下来的了。”
“钟家的人,专业的,问出东西前绝对不会让他死。”
苏柳见他还是没什么精神,一路上又是哄又是逗的,最后说书珩应该只是担心姬英着急上火了,练寒州才显得精神好一点。
哄练寒州占了她大部分的注意力,直到停车,苏柳才发现车停下的地方是练家的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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